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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郭衣炼
从哥特式《僵尸新娘》谈传统文化的动画开发
摘要：《僵尸新娘》是一部完全哥特式风格的动画片，本文从分析《僵尸新娘》色彩、场景、角色塑造、主题等方面对哥特式风格的完全演绎说起，继而探讨几部中国传统题材的动画，探索中国传统文化的动画开发。
关键词：僵尸新娘；哥特式；中国元素；动画开发
万圣节刚刚过去，此时重谈《僵尸新娘》，颇具应时应景意味，而对于传统文化的动画开发，传统符号的动画应用来说，任何时候重提经典，让经典的光芒照进现实创作都是适宜的。《僵尸新娘》是对哥特式这一传统文化内容的完全忠实和深度开发的经典例子，本文期以对影片的再讨论，探讨在深刻理解传统文化元素的基础上，深度挖掘传统文化，创作具有典型文化内涵的动画作品的可能性以及可能遇到的障碍，期以对中华文化传承和开发增添一丝灵感之光。
一、《僵尸新娘》对于哥特式艺术风格的
完全忠实与全面开发
哥特式，最早是文艺复兴时期被用来区分
中世纪中晚期的艺术风格1，哥特式艺术风格起源于法国，13至15世纪流传与盛行于欧洲，首先典型应用于建筑艺术中。典型的哥特式建筑的最重要的一点是强调垂直方向的灵动，表现为建筑强调垂直感，建筑顶部的尖顶而不是拜占庭时期艺术风格的圆顶穹顶。窗户的形状是尖拱，廊道的顶部是尖拱等。营造一种向上的力量，冷峻、神秘与崇高。哥特式风格随后广泛应用于其他领域。万圣节时高耸的圆锥形的帽子，黑色的大披风，黑白面部化妆、烟熏妆，黑金黑白黑红的大胆色彩对比的服装、饰品甚至指甲装饰等，万圣节环境装饰里应用的骷髅、蝙蝠、黑猫、玫瑰纹饰等，其神秘、诡异的文化寓意，无一不是在哥特式风格中得以定义并由此传承的。
在《僵尸新娘》中，从头至尾的黑色的主
色调，绝大多数环境的色彩是黑色的，只有表现鬼的世界的部分环境是彩色的。黑色的主色调加上非常规的配色，比如在多数室内环境中，黑色空间里透进惨白的光，或者幽蓝的光、幽绿的光，成功营造神秘诡异的氛围。该片的海报就是维克特和僵尸新娘牵手在黑色加幽蓝非常规配色的背景下，远处有惨白的月亮和骷髅，荒堡，左右是向上的有尖端的藤蔓，哥特式的完全忠实的写照。
在环境的造型中，建筑风格是彻头彻尾的
哥特式的。在维多利亚家，可以看到维多利亚的父母在初次会见维克特的父母后从尖拱的门廊里面离开，维多利亚从尖拱的门洞中走出来。维克特和僵尸新娘第一次亲密接触的桥上，远传的背
景是尖顶的哥特式城堡建筑群。在僵尸新娘出现
的树林，高直尖的树木平行密布，典型的哥特式
神秘诡异树林。
在角色造型上，维克特的父母，爆发的鱼
贩子的头顶上那一顶尖帽子和维多利亚母亲高耸
的发饰有让人过目不忘黑色幽默和讽刺。维克特
的紧束的黑色西服，教父的高尖的发饰，紧束的
服装，僵尸新娘的蕾丝头饰和婚纱等，都是哥特
式风格的典型装束。在鬼的世界中，哥特式元素
之一的骷髅被直接作为角色。每个角色的腿都是
那么的清瘦，像两根黑色的杆在风中晃动。
在故事的讲诉和故事主题上来说，本片也
透着哥特式的黑色幽默、凄美与悲壮。败落的贵
族想通过嫁女儿来获得暴发户鱼贩子经济资源，
却对鱼贩子充满鄙夷；而鱼贩子则想通过娶没落
贵族而进入“贵族阶层”。不幸逝世的僵尸新娘
而被维克特动情的婚礼誓言打动，爱上维克特，
维克特却对纯真的没落贵族维多利亚一见钟情，
僵尸新娘在绝望的爱中坚持和挣扎，维克特听闻
爱人即将与男爵结婚，绝望的他决定喝下毒酒与
僵尸新娘结婚；在婚礼上，僵尸新娘看见了和她
一样穿着新娘盛装梦想爱情的维多利亚，她决定
放弃自己无望的爱，成全相爱的维克特和维多利
亚。在搏斗中，僵尸新娘勇敢地站出来面对曾经
的未婚夫的，那一段绝望的爱的，尖酸讽刺。“我
爱你，维克特，但是你不属于我”，此刻观众和
维克特对于这只捧还戒指的骷髅的手，应该没有
恐惧和厌恶，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怜悯和爱，和
叹息。僵尸新娘独自一个人手捧结婚的鲜花站到
窗户的月光下，抛出花束，化身千万只蝴蝶消失
在惨淡的月光中，完成了她凄美的婚礼。哥特式
的死亡美学在这里得以体现，死亡、骷髅没有什
么好恐惧的好厌恶的，让人厌恶的是人性中的丑
恶。没有纯真、善美和爱，生有何欢；拥有纯真、
善美和爱，死有何惧！
二、中国元素的动画影片及其分析
在中国的动画开发中，像《僵尸新娘》一样，
完全忠实于某种或者某些传统文化元素的作品首
推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于上世纪60年代推出的
《大闹天宫》2。在万氏三兄弟及其代表作《铁
扇公主》、《大闹天宫》等的时代，中国动画水
平无论从技术还是艺术上来说都是世界领先水平
的。剧中的人物角色面部造型借鉴了中国传统戏
剧的脸谱造型；哪咤的圆嫩粉气和中国传统年画
中的娃娃形象相似；孙悟空及其他角色的服饰线
条流畅，有唐代佛像画和敦煌壁画的风韵；天庭
场景色调符合中国传统的帝王所在的黄色主色调
的色彩要求，加入了中国画对意境的表达，天宫
显得高贵而飘渺；声音音效中也大量应用京剧传
统鼓点等音效，甚至人物的腔调等也有京剧的韵
味。正式对传统文化的忠实和深度挖掘，使得这
部影片具有经久的魅力，在2012年该片还重新
剪辑和配音在各大影院放送，获得了不菲的票房
成绩。
然而，我们当前的动画开发中，对中国元
素的深度挖掘和忠实表达的作品却不多见。美国
动画业才得以窥探到机遇，开发的中国题材《功
夫熊猫》赚得盆满钵满。《功夫熊猫》在场景、
服装、角色选取、配饰道具等无不是中国传统元
素的表达，甚至将中国道家大无的哲学思想作为
秘籍的最高境界推出。可见，中国传统文化题材
的动画不是不能做，而是非常需要对传统文化的
深刻理解，忠实表达和深度挖掘。
三、中国传统文化元素的动画开发思考
1、把握和挖掘传统文化元素需要进一步推
进传统文化教育
对于传统文化元素的动画开发而言，最先
需要明确的是哪些属于中国传统文化元素，和传
统文化的精华的辨析问题。而在当前的现实语境
中，很多受众和创作者对于中国传统文化元素的
把握还不够或者不够聚集。我们听流行音乐的人
多，而传统戏曲的少。艺术类高考学生的素描很
会应用透视规则，而多数人对于中国传统山水画
涉及较少。先秦诸子学说我们听说过，而有深度
理解的少，甚至在观看《秦时明月》对诸子百家
的追求和风格不能完全形成文化共鸣。中国动画
挖掘传统文化再出精品首先需要重视和进一步推
进传统文化弘扬的大土壤。
2、开发深刻主题，赋予符合时代特征
在中国传统文化元素的动画开发中，同样
需要挖掘深刻的主题，这个主题最好是符合当下
的时代特征的。当然有许多亘古不变的，放之四
海皆准的主题，比如爱情，比如亲情，比如善恶。
批评的声音认为功夫熊猫是披着中国外衣的美国
熊猫，因为影片的主题透着鼓励追寻自我价值，
平凡人获得成功等美国个人主义的意识表达。同
样是传统文化题材的《埃及王子》将原本圣经故
事中强调神性强调信仰的主题赋予了现代性，将
主角的行动动机改变为“你看你的人们有着自由
和有尊严的生活的希望”，所以我要尊从神的指
示去带领我的人们出埃及。巧妙地融入了符合现
（下转第26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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