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三坊七巷外部空间的地域性文化...

2023年4月20日发(作者：网上买的自粘地板贴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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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取得的研究成果。尽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

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北京林业大学或其它教育机

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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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密的论文在解密后应遵守此规定）

摘要

本文对福州的概况、城市发展过程和三坊七巷的历史沿革进行了报告；分类研究

了三坊七巷的人文历史概况；从街道坊巷和民居宅园的变迁作为切入点，对三坊七巷

的空间布局发展史进行了研究；分析了三坊七巷街巷空间的营构特点；从平面布局和

空间组织两个方面，分析了街区内民居空间的营构特点；实地调查了三坊七巷民居入

口空间、天井空间和厅堂空间的空间组织特点；从山水意境、巧于因借、以小见大三

个方面，对三坊七巷中园林空间的营构特点进行了调研；重点研究了三坊七巷街区的

街巷文化和宅园文化；阐述了商业文化、民俗文化和楹联文化；进行了闹花灯、舞龙

灯、十番音乐、脱胎漆器及漆画、裱褙和特色小吃等三坊七巷民俗文化的调查；从建

筑门、马鞍墙和雕饰艺术三个方面对民居建筑文化进行了研究；以小黄楼和林聪彝故

居为例，分析了三坊七巷内的园林文化艺术；对宅园内的文学艺术活动和日常生产生

活作出介绍；指出了三坊七巷文化对福州历史文化以及福州城市未来发展的积极作用

与影响。

关键词：三坊七巷，外部空间，街巷文化，宅园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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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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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ＩＩＩ

１．绪论…………………………………………………………………………………………………………．．：……ｌ

１．１．研究背景……………………………………………………………………………．．１

１．２．研究对象及内容……………………………………………………………………．１

１．３．研究方法……………………………………………………………………………．１

１．３．１．文献整理……………………………………………………………………………ｌ

１．３．２．实地调查……………………………………………………………………………．１

１．３．３．研究思路……………………………………………………………………………２

１．４．前人研究成果综述…………………………………………………………………．３

１．４．１．三坊七巷的由来……：………………………………………………………………３

１．４．２．三坊七巷传统街区空间特色………………………………………………………４

１．４．３．三坊七巷传统民居空间特色………………．．：……………………………………．４

１．４．４．三坊七巷文化是福州文化的典型代表……………………………………………４

１．４．５．小结……………………：………………………………………………………………．．；……………………５

２．三坊七巷概况…………………………………………………………………………．６

２．１．福州城的历史沿革…………………………………………………………………．６

２．２．三坊七巷的历史沿革………………………………………………………………．６

２．２．１．三坊七巷的人文历史………………………………………………………………６

２．２．２．三坊七巷的空间布局发展史………一…．：…………………………………………９

３．三坊七巷外部空间的营构特点………………………………………………………１３

３．１．３

外部空间……………………………………………………………………………．１

３．２．街巷空间的营构特点………………………………………＿…：…………………１３

３．３．

民居空间的营构特点………………………………………………………………１４

３．３．１．平面布局…………………………………………………………………………．．１５

３．３．２．空间组织…………………………………………………………………………．．１

５

３．４．

园林空间的营构特点……………………………．．．………………………………１７

３．４．１．山水意境……………………………………………………………………………ｌ

８

３．４．２．巧于因借…………………………………………………………………………．．１９

３．４．３．以小见大…………………………………………………………………………………………………一２０

４．三坊七巷街巷空间的地域性文化特征………………………………………………２２

福州三坊七巷外部空间的地域性文化特征研究

４．１．商业文化………………………………………………………………………一：…２２

４．２．

民俗文化……………………………………………………………………………．２３

４．２．１．闹花灯……………………………………………………………………………………………。…；２４

４．２．２．舞龙灯……………………………………………………………………………一２６

４．２．３．十番音乐……………………………………………………………………………２６

４．２．４．裱褙…………………………………………………………………………………………………………。２７

４．２．５．脱胎漆器及漆画…………：………………………………………………………一２８

４．２．６．特色小吃…………………………………………………………………………一２９

４．３．楹联文化……………………………………………………………………………３

１

５．三坊七巷宅园空间的地域性文化特征……………………………………………。３３

５．１．

建筑文化……………………………………………………………………………３３

５．１．１．建筑门………………………………………………………………………………。３３

５．１．２．马鞍墙……………………………………………………………………………．．３３

５．１．３．雕饰…………………………………………………………………………………………………………．．３４

５．２．

园林文化……………………………………………………………………………３７

５．２．１．小黄楼宅园………：…………………。……………………………………………３７

５．２．２．林聪彝宅园………………………………………………………………………。３８．

５．３．文学艺术……………………………………………………………………………３９

５．４．

生产生活……………………………………………………………………………４０

６．结｛吾………………………………………………………………………………………………………………４ｌ

６．１．三坊七巷文化是福州城市文化的精华所在………………………………………４ｌ

６．２．三坊七巷是福州文化发展的重要成果和资源……………………………………４１

参考文献…………………………………………………………………………………．４２

绪论

１．绪论

１．１．研究背景

位于福建省东部沿海地区的福州，是福建省省会，也是全省范围内最大的城市。

在传统上，它是福州十邑的统称。福州是一个具有悠久历史文化的国家级历史文化名

城，建城己历两千多年。（汪晓东，２００６）

三坊七巷是福州城内最具代表性的历史文化街区，它汇聚并浓缩了福州自古以来

的文化精髓。福州具有悠久的历史，而三坊七巷街区的发展离不开其辉煌的近代史。

近代史上的重要历史事件与历史人物，都对三坊七巷的形态与文化产生了重大的影

响。因此，三坊七巷的外部空间具有浓厚的地域性文化特征，无论是街巷，还是园林

建筑，都具备极高的研究价值。

１．２．研究对象及内容

本文的研究对象为三坊七巷街区的外部空间。外部空间主要包括街巷空间、民居

空间与园林空间。街巷空间以南后街为代表，民居空间以陈承裘故居与王麒故居为代

表，园林空间以林聪彝故居与小黄楼为代表ｉ

研究的内容有：三坊七巷的历史沿革、三坊七巷外部空间的营构特点以及地域性

文化特征。其中，地域性文化特征包括街巷文化中的商业文化、民俗文化和楹联文化，

以及宅园文化中的建筑文化、园林文化、文学艺术和生产生活。

１．３．研究方法

１．３．１．文献整理

查阅三坊七巷相关的史料文献，并对已有的相关成果进行整理、分类和总结，在

此过程中初步了解三坊七巷的历史文化及发展现状。参考与其相似的历史街区的研究

文献，为三坊七巷的研究提供足够的知识积累。同时，从时间和空间两个角度分别研

究三坊七巷街区的发展史，并发现这两个角度之间的联系。．从中挖掘由时间与空间碰

撞所产生的地域性文化。

１．３．２．实地调查

实地勘察三坊七巷街区，对重点街巷和私家宅园进行拍照与测绘，对重要的文化

特征进行记录和制表整理。由于近年来政府对三坊七巷进行大规模的整修，所以重点

街巷和私家宅园都严格依照旧时的布局与风格重新展现在世人眼前。这为论文的研究

提供了很大的便利性和可行性。

最后，结合前期总结整理的理论与实地调查的结果，总结出三坊七巷外部空间的

营构特点以及其地域性文化特征。

福州三坊七巷外部空间的地域性文化特征研究

１．３．３．研究思路

绪论

１．４．前人研究成果综述

１．４．１．三坊七巷的由来

三坊七巷是福建省福州市至今保存最完整、最著名的坊巷，是福州成为历史文化

名城的最重要标志之一。福州自汉始，先后建成了冶城、子城等六次城垣，城市由北

向南扩展，整个布局，以屏山为屏障，于山、乌山相对峙，以南街（八一七路）为中

轴，两侧成坊成巷，讲究对称，逐步形成三坊七巷加一条街。（沈璇，２０１１）

１．４．１．１．“三坊”的由来

衣锦坊是三坊的第一坊，旧名通潮巷。据清《榕城考古略》记载：宋朝的“陆蕴、

陆藻兄弟典乡郡居此，名禄锦，后王益祥致江东提刑任，更名衣锦＂。

三坊中的第二坊为文儒坊。文儒坊这个名字宋时就有了。据《榕城考古略》载，

此巷“初名儒林，以宋祭酒郑穆居此，改今名”。这条坊就因历代文儒辈出而闻名。

光禄坊是“三坊”中的第三坊。光禄坊原名玉尺山，历史上，光禄坊内有一座法

祥院，当时曾任过光禄卿的福州郡守程师孟时常到此吟诗游览，僧人就刻了“光禄吟

台”四字于石上。为了感谢僧人，他吟了一首诗：“永日清阴喜独来，野僧题石作吟

台，无诗可比颜光禄，每忆登临却自回。”光禄坊的名字就从此而来的。

１．４．１．２．“七巷＂的由来

杨桥巷是七巷中最北面的一条巷。杨桥巷古名登俊坊，因西能通杨桥而改名。民

国时因城市建设需要，己被扩建为马路，此后更名为“杨桥路”。

郎官巷，在杨桥巷南，南后街的东侧，巷的东头通福州市内闹区八一七北路东街

口。郎官巷也是宋代就有的坊埠。据《榕城考古略》载：“宋刘涛居此，子孙数世皆

为郎官，故名。”

塔巷，在郎官巷之南，东接八一七北路闹市区，西连南后街。据《榕城考古略》

载：“旧名修文，宋知县陈肃改名兴文，后改文兴。今呼塔巷，以闽国时建育王塔院

于此也。”

黄巷在塔巷之南。隔着南后街，与衣锦坊东西相联。据志载，晋永嘉年间（３０７．３１２）

中原黄姓人家避乱入闽，落户在此，故称黄巷。

安民巷位于黄巷之南，隔着南后街与文儒坊相对，安民巷旧名“锡类坊”，它改

名“安民”，与黄巢入闽有关。据《福州地方志》载：“因唐代农民起义军黄巢入闽时，

到此巷即出示安民，故名。”

宫巷在安民巷之南，东西两端分别与八一七北路和南后街相接。据《榕城考古略》

载：“旧名仙居，以中有紫极宫得名。”

吉庇巷，俗称“吉避巷”。宋郑性之中状元衣锦还乡时，巷中居民因凌辱过他而

赶紧回避，遂称“急避巷”。明代以谐音改名为“吉庇巷＂，取吉祥如意。

福州三坊七巷外部空间的地域性文化特征研究

１．４．２．三坊七巷传统街区空间特色

三坊七巷传统街区由于明清时期居住建筑的有机组合，具有很强的区域“肌理”

特征。每个居住建筑单元的主入口主要朝向坊巷，总体呈南北向平面布局。每个居住

建筑单元相邻接的墙体共用一道封火山墙。在总体空间构成上形成了一道道形态相

近、协调优美、连续律动的曲线封火山墙。它们与青灰色的小青瓦屋顶、白粉墙、青

石板铺就的曲折变化的巷道共同构成了“三坊七巷”传统街区的空间特征。

总体布局上看似凌乱，其实其中的空间组合、巷道布局、天井空间等的虚实、张

弛、明暗、咬合衔接如同生物的细胞结构，是一种有机的、生态的结构，是“三坊七

巷”独有的空间特色。（张鹰，２００１）

１．４．３．三坊七巷传统民居空间特色

三坊七巷传统民居空间组织以对称布局的“正座＂主宅为例，从室外空间进入狭窄

的门头房室内空间。过渡到由四周以开放式敞廊围合成的天井空间，再经过半开放式

的前厅过渡空间，可进入两侧厢房的室内空间，继续前行经过屏风门的转折进入到以同

样的空间处理手法的后厅、中天井、敞廊空间，至此完成了第一“进＂的空间组织序

列，以此类推，“进＂空间序列得以展开和发展。在空间处理手法上：收放、明暗、扬抑、

转折、变化、虚实等等通过这三种空间的转换、承接，演绎出南方地区独特的民居建

筑的空间性格。（张鹰，２００１）

１．４．４．三坊七巷文化是福州文化的典型代表

福州是一座具有２０００多年历史的文化名城，而三坊七巷是其历史和文化的精髓

之一，随着现代人们对于古街区古建筑价值的日益重视，在福州的城市文化建设的过

程中，三坊七巷很自然地凸显了出来，无论是其所表现出来的物质文化的历史厚重感，

还是其所蕴含的非物质文化的悠远绵长，，都是一种文化的写照，都是福州文化不可

欠缺的一环。三坊七巷文化是福州城市文化的精华所在，是福州城市文化内涵的集中

代表。

１．４．４．１．高贵的精神信仰

三坊七巷人具有高贵的精神信仰，首屈一指的是爱国精神。在外敌入侵之时，奋

勇抗敌，三坊七巷人表现出大义凛然的民族气节和前赴后继的英雄气概。１８３９年６

月，林则徐在广州虎门销烟后，第二年鸦片战争爆发。林则徐严密设防，使英军在广

东无法得逞而转头北上。近代史上的黄花岗之役最能表现三坊七巷人的爱国精神。

１９１１年４月２７日，同盟会在广州举行武装起义，有７２人壮烈牺牲，其中有１０余位

从三坊七巷走出的义勇志士。

１．４．４．２．丰富的思想文化

历代三坊七巷人都特别重视教育。特别是到近代，三坊七巷人在思想文化上走在

了最前列。三坊七巷的林则徐是中国近代开眼看世的第一入，而同是出自三坊七巷的

绪论

严复则是中国近代最杰出的思想家和翻译家。正当与严复同时代的这些爱国人士们得

出结论“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时ｊ醉心于西方资产阶级民主政治的严复从西方文明

的进程中认识到，救国救民的直接途径是进行改革，将自由和民主引入中国。１８９６年

严复翻译了“天演论”，将西方的社会进化论思想引入中国，掀起了中国近代史上学

习西学的第一个高潮。

１．４．４．３．高雅的文学和艺术

三坊七巷人杰地灵，滋养和创造了高雅的文学、艺术。三坊七巷盛产名人精英：

有文学家陈衍，诗人何振岱，文学家、书法家郑孝胥，翻译家林纾、严复，女作家林

徽因、冰心、卢隐等等。三坊七巷的才子佳人创造了最为绚丽的文学艺术成果。而严

复、林纾都是三坊七巷人，郑孝胥和陈衍共同开创了同光体诗派。而奇女子林徽因既

是诗人、又是建筑师和设计师，她是新月派的代表诗人之一，是人民英雄纪念碑的设

计者之一并与夫婿梁思成用现代科学方法研究中国古代建筑，成为这个学术领域的开

拓者，后来在这方面获得了巨大的学术成就。

１．４．４．４．传统民间工艺

三坊七巷原是福州最重要的街区，它拥有发达的经济交往。这些经济活动又往往

与三坊七巷的文化品位和福州的地方特色相关联。福州三宝（脱胎漆器、纸伞、角梳）

和裱褙、纸花、玻璃等三坊七巷极具代表意义的民间艺术、传统生产工艺。

１．４．４．５．民乐和曲艺

三坊七巷官宦人家和文人宅第多，当然就成了高雅娱乐的一片沃土。人们有理由

说福州的十番音乐早就与三坊七巷有十分密切的关系。清乾隆举人郑洛英诗云：“闽

山庙里夜入繁，闽山庙外月当门；槟榔牙齿生烟袋，子弟庙里较十番。”这闽山庙就

在三坊七巷深处。这是历史上十番音乐活动场所和盛况最为明确的记载。福州人介绍

十番音乐时，都离不开郑洛英这首诗。三坊七巷的闽山庙，大凡每逢节庆日子都有热

闹异常的民间社火活动。其时衣锦坊的郑氏水榭戏台，便有评话、促唱、十番等曲艺

表演活动。郎官巷讲书场也有评话、｛尺唱表演。（苏映红，２００９）

１．４．５．小结

综上所述，从历史的角度来看，三坊七巷是福州文化的典型，代表着福州精英文

化，同时也承载着福州的草根文化。三坊七巷是福州文化发展的结晶，也是目前福州

城市文化建设的宝贵资源，今后，它也必将为福州城市文化的长远发展作出巨大的贡

献。

福州三坊七巷外部空间的地域性文化特征研究

２．三坊七巷概况

２．１．福州城的历史沿革

“汉五年，复立无诸为闽越王，王闽中故地，都东冶。＂从《史记东越列传》中

的这句话便可得知：公元前２０２年，无诸被重新封为闽越王，而国都设立在东冶，便

是现在的福州。无诸便冶山修建都城，故人称“冶城”。晋武帝太康三年（公元２８２

年），东安、侯官二县从建安郡分出，并入新增设的晋安郡，拟定福州为郡城。而郡

城在第一任郡守严高的改建后，被世人称作“子城”。唐武德六年（公元６２３），析建

州闽县等地，复设泉州（即今福州市）。百年后，唐开元十三年（公元７２５年），福州

被设立为都督府并定名“福州”并同时管辖８县：尤溪县、长乐县、闽侯县、连江县、

古田县、侯官县、福唐县、长溪县。

据史料记载，唐光启元年（公元８８５年），王绪农民军攻打福建并占领泉州。时

任福建观察使的陈岩为了平息战乱，便被迫任命随军的王潮为泉州刺史。七年后，王

潮派其弟王审知等攻打福州，苦战一年多之后，终于使各地武装势力纷纷归附，并率

军占领福州。一战成名的王潮很快被任命为新的福建观察使，而王审知被任命为副使，

两兄弟便在福建省创立闽国ｊ定都福州。王审知治国有方，他不仅妥善安置中原移民，

还减轻赋税，善用贤才，使之为国效力。同时，王审知大力发展海外贸易，使国家财

政收入大增。唐天复元年（公元９０１年），王审知浚湖拓城，在子城外环设立“三水

门、八城门、九便门”。砌城所用的城砖上全部印有“钱纹＂图案，此时的福州城被

世人陈作“罗城”。当时的老百姓在规定的地段修建自己的住宅，并且分段以高墙围

之，墙与墙之间称作坊巷，这些民宅和坊巷便是现在三坊七巷的雏形。

南宋景炎元年，端宗把福州定为行都，并增筑外城，命名为“福安府”。到了元

朝，福建被设置为中书省，福州被称作福州路。此时的福州管辖福宁、福清２州以及

古田、长乐、侯官、罗源、闽侯、怀安、永福、连江、闽清９县。明洪武元年（公元

１３６８年），福州路被改为福州府。三年后福州重建府城，管辖福清、古田、长乐、侯

官、罗源、闽侯、怀安、永福、连江、闽清ｌＯ县。随后的几百年问，福州城基本维

护明清城格局。久而久之，福州城形成了以现八一七路为中轴线的“城中有山”的“三

山、两塔、一中轴”的传统城市空间格局。（张鹰，２００１）

２．２．三坊七巷的历史沿革

２．２．１．三坊七巷的人文历史

自古以来，三坊七巷一直是福州最具有文化涵养和气息的地方。这个街区里主要

居住着士大夫阶层以及他们的后代，可谓书香门第，人杰地灵。据史料记载，宋朝的

福建共走出过２２位状元郎，进士共有７６０７个，按人口比例来算位于全国之首：明清

时代的进士数量也在全国范围内名列前茅，其中明代共有２４１０人，清代有１３３７人。

三坊七巷概况

而在这些进士中，从三坊七巷豪门大院走出的，占了不小的比例。

２．２．１．１．三坊七巷中的为官者．

早在宋宣和年问，陆蕴、陆藻兄弟俩各自奔波宦海。陆蕴是福州知州，陆藻是泉

州知州。多年后荣归故里，衣锦还乡，故将居地取名“棣锦坊＂。后来进士出身的江

东提刑王益祥仕归居此，又将之改成了“衣锦坊＂。

清道光十七年，即１８３７年，林则徐的长女林尘谭嫁进刘家。四年后，其女婿刘

齐衔考中进士，一鸣惊人。接下来的二十多年里，刘齐衔先后在户部、湖北、陕西、

浙江、河南为官，并购置了宫巷１４号房。他的哥哥刘齐衢则在光禄坊买下了约５０００

平方米的四座大院，占了半个坊之多，细细算来前后一共有五进。在当时，两兄弟成

为三坊七巷内数一数二的房产大户。

之后刘家子弟下海经商，以刘齐衔留下的银两为基础，买下了因资金不足、设备

残缺而难以为继的耀华电灯公司。几年下来，全城皆知“电光刘＂。自创业获得成功

之后，刘家创办或参与投资的企业越来越多，有典当行、天泉钱庄、梨山煤矿公司、

油厂、玻璃厂、电铁工厂、制冰厂、锯木厂、刘正记轮船行等。在刘家事业最鼎盛的

时期，他们在三坊七巷内的房产也越来越多，不断扩大。后来刘家把挨着的几座大院

连成一片，前后加起来可达八进之多，再加上兴修宅内的建筑和庭院，特别壮观。

从三坊七巷中曾走出过两位帝师，其中一位就是陈宝琛。光绪十年，陈宝琛上书

《请募勇参用西法教练》，主张“变化以尽利，任人以责实，筹饷以持久”。但是不幸

的是中法战争失利，所以陈宝琛受到牵连，并且被连降五级。在回乡闭门期间，陈宝

琛主持修葺了先祖“赐书楼”，还构筑了别具一格的“沧趣楼”。光绪二十五年（１８９９

年），陈宝琛担任鳌峰书院山长：光绪三十一年（１９０５年），任福建铁路总办，修漳

厦铁路；光绪三十三年（１９０７年）创立全闽师范学堂（今福建师范大学）。宣统元年

（１９０９年），陈宝琛奉召入京，被任命为礼学馆总纂大臣，并于第三年成为了末代皇

帝溥仪的老师。

２．２．１．２．三坊七巷中的经商者

葛氏家族是根据史料所能追溯到年代最久远的商家了，他们的故居位于三坊七巷

中的黄巷。出人意料的是，葛氏家族的祖先并不是汉人，而是古麻刺朗国的国王。古

麻刺朗国，是位于菲律宾岛上的一个小国。明朝永和年间，郑和下西洋，给这个岛国

带去了中国的铁具、丝绸、陶瓷、茶叶等特产物。古麻刺朗国为了表示感谢，就赠予

了郑和当地的宝石、香料、珍禽、金器等。从此以后，两国之间便频频开始进行贸易

往来，并广泛在周边的东南亚国家流传开来。

据史料记载，永乐十八年，身为使者的张谦带着古麻剌朗国国王，以及王后、陪

臣等进京面圣。不料，古麻刺朗国国王在朝拜完明成祖朱棣之后，回国途经福州时，

却突然因水土不服染病而死。于是，古麻剌朗国的陪臣们就留在福州守陵。由于陪臣

们以及后代的生活费是由朝廷供给，所以大部分人就在此安了家，并取“葛”为姓。

福州三坊七巷外部空间的地域性文化特征研究

时间久了，他们的生活起居和日常习俗就慢慢融入了当地，和福州当地人一样科举、

为官、经商，甚至是婚丧嫁娶、传宗接代。

光绪年间，在钱庄当过学徒的欧阳宾白手起家开了钱庄，当起了小老板。由于前

期经营有方，收入可观，故在这衣锦坊买下了３１号大院。好景不长，欧阳家的钱庄

于民国初期欠了债，所以欧阳宾只好忍痛将大宅拿去典当。三年后，欧阳宾的四儿子

将房子用五千大洋重新赎回。在经历了这一番“得而复失，失而复得＂的辛苦波折后，

欧阳宾认为这座宅子记录了欧阳家的兴衰，所以他给他的十四个儿子们分别指定了房

间。临终前，欧阳宾严肃地告诫儿孙们：“房子只许住，不许租，更不许卖。”值得安

慰的是，他的后人记住了他的临终遗言。所以，在如今三坊七巷仅剩的２００余座大院

中，欧阳家的大院是保护得最为完好的。

２．２．１．３．三坊七巷中的政治家、军事家

近代的三坊七巷是孕育政治家、军事家的摇篮，在众多近代历史事件中，三坊七

巷中的人物都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从洋务运动、五四运动、卢沟桥事变、戊戌变

法、虎门销烟等重大历史事件中走出的林则徐、左宗棠、沈葆桢、林觉民等近代大人

物都成为了三坊七巷重要的名人代表。

这其中最重要的人物就是伟大的民族英雄林则徐。林则徐，福建侯官人，于嘉庆

九年中了举人，从此步入仕途。身为朝廷一品大官，林则徐曾两次受命为钦差大臣，

并曾任江苏巡抚、云贵总督、陕甘总督、湖广总督、两广总督。在抵御西方列强的鸦

片战争中，林则徐坚持维护中国主权和民族利益，在多方面的巨大压力下主张严禁鸦

片，并主持了举世闻名的“虎门销烟”。他以身作则，不畏强权抵抗西方侵略的精神

赢得了全国人民的敬仰。另外，与其他守旧的大臣们不同的是，林则徐自小在福州长

大，受到西方先进思想的熏陶，所以他主张对西方的文明成果采取“为我所用”的态

度。正由于林则徐先进的思想，为强国谋出路，所以他被世人称作“睁眼看世界的第

一人”。

始建于明朝的宫巷１１号，面积达一千多平方米。１８５５年，林则徐的二女婿沈葆

桢成为了这座宅子的新主人。同治年间，沈葆桢奔丧回家，并几度向朝廷上书辞官，

留在福州老家安享天伦。但是，当时的洋务运动迫在眉睫，中国的海防急需人才，所

以沈葆桢被任命为福建船政大臣。在此期间，沈葆桢将“师夷长技以制夷”这一主张

付诸实践，不遗余力地去实现“富国强兵＂地愿望。同时，沈葆桢引进西方先进的科

技，组建了南洋水师和福建水师，并积极投入造船、练兵，尤其重视海防人才的培养。

就这样，沈葆桢用他的余生让中国的海防事业登上了新的台阶。

郎官巷１６号的花厅楼里居住着沈葆桢的得意门生严复。严复曾是福州船政学堂

的优秀学生，主攻自然科学知识和英文。之后，严复被公派至英国留学，在此期间他

对资产阶级政治学术理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天演论》便是严复在留学期间独自翻

译的，此举震惊了整个中国政坛。同样居住在郎官巷的还有沈葆桢的孙女婿林旭。中

三堕主鲞堡堡

日甲午战争后，林旭参与了由康有为发起的戊戌变法，成为了“戊戌六君子＂之一。

在变法失败之后，福州当地的保守派对林旭恨之入骨。所以，林旭的遗体不但被挡在

了巷口外，他的家还惨遭捣毁。

左宗棠于１８６５年升任闽浙总督，第二年便在福州成立了马尾船政局，并开设了

中国第一个新式造船厂。他在职期间吸取西方先进科学技术，派人出国购买船槽等机

械设备，大力发展造船技术。同时，左宗棠重视培养海军人才，所以创办了著名的船

政学堂（求是堂艺局）。１８８４年，中法战争期间，左宗棠被任命为军机大臣。正当他

奉召入京之时，福州马尾遭受了法国舰队的突袭，导致福建水师全军覆没。为此，左

宗棠奉命回福州督办军务，积极布防，随后于次年病故。左宗棠的一生经历了许多重

要历史事件，如洋务运动、平定太平天国、收复新疆等。

２．２．１．４．三坊七巷中的文人墨客

从三坊七巷中走出的另一位帝师，就是拥有“晚清诗坛第一人＂美誉的郑孝胥。

郑孝胥的故居位于文儒坊洗银营，他从小就受家庭环境影响，熟背十三经，热爱诗词

歌赋：所以，他的文学底蕴深厚，作起诗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最终成为诗坛“同

光体”倡导者之一。他的诗作常被人盛赞为“气象万千＂、“才华绝盛＂。不仅如此，

郑孝胥的书法造诣也很高。他善于楷、隶，受北魏碑版、苏轼、欧阳询字体的影响，

所作字势偏长而苍劲朴茂。郑孝胥早年出使日本，回国后被委以重任，入宫担任总管

内务大臣。由于他知识渊博，深得宠信，因而成为溥仪的老师。。

现代著名诗人、作家冰心的故居位于南后街杨桥巷口万兴桶石店后一座大院里。

辛亥革命后，父亲带着冰心回到福州，那年她才１１岁。这座宅子本是林觉民的住宅，

但是林家人在林觉民受到迫害以后，担心受到株连，于是将房子卖给了冰心的祖父，

而举家隐居山野。在冰心的记忆里，这座宅子很大，并且富有文化气息。屋里的柱子

上挂满了叔父们写下的各式各样的楹联，祖父的房屋里摆了满屋满架的书。冰心在她

著名的散文《我的故乡》中，真切细腻地描述了住在这座大宅子里的感受。在三坊七

巷里饱受文学熏陶的冰心，于１９１２年考入了福州女子师范学校，成为了她们家族里

首位进学堂读书的女孩。

著名作家郁达夫也曾在三坊七巷内度过了数载岁月。１９３６年初，郁达夫来到福

州，担任福建省府参议兼公报室主任。由于居住在南台基督教福州青年会宿舍，离省

政府太远，上班很不方便，所以郁达夫就在附近的租了一间屋子暂住。后来，在郁达

夫访问日本和台湾归来之后，他与夫人一起租下了同在光禄坊的刘家大院作为住所，

在这里写下了不少举世闻名的文学著作。

２．２．２．三坊七巷的空间布局发展史

三坊七巷位于福州城区中心，总面积约为４０．２公顷，是以南后街为轴线的“非字

形”结构街区。如图２．１，南后街为南北向，其西侧为“三坊”：文儒坊、衣锦坊、光

禄坊；其东侧为“七巷”：黄巷、塔巷、宫巷、郎官巷、吉庇巷、杨桥巷、安民巷。

９

福州三坊七巷外部空间的地域性文化特征研究

图２—１三坊七巷街区平面图来源：笔者自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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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２．２．１．街道坊巷的变迁

三坊七巷缘起于西晋末的永嘉年间，于唐代显露出雏形，最终成于宋代，并且在

南宋时期成为士大夫的聚居地。起初，福州只是一个以南街为轴线的小城。唐代的先

民们沿着南街陆续搭建了一排排房屋和院落，这便是如今“七巷”的前身。后来，随

着人口的增加，人们在与南街平行的南后街西侧又组建起了一组坊巷，这便是如今“三

坊”的前身。几百年间，三坊七巷由若干个零散的小街道、小建筑渐渐演变成大街巷、

大建筑群，并且相互联系形成一个城市中心的核心街区。

“明清时期，特别是晚清民国初，三坊七巷达到了其发展的高峰期。由于古往今

来的官绅、文人墨客和社会上层人士多居于此，所以在其周围形成了候官衙、圣庙、

学府、抚院使署等官方建筑和场所。随着年代的推移，其优越的区位和居住传统又进

一步吸引了更多的贵族、学者、仕夫来此居住。”（陈序，２００９）因此，在这里遗留下

来的明清古建筑、庭院和园林，多达百余座。其中，如陈承裘故居、林觉民故居、欧

三坊七巷概况

阳花厅、严复故居和沈葆桢故居等，有四十多处古迹被列为文物保护单位或是文物点。

到了抗战和解放战争时期，三坊七巷的街道建筑和私家宅院都遭到了人为破坏，

但是总体街巷格局并没有发生变化。同时，三坊七巷一度陷入萧条的状况，人口大量

外流。后来，随着城市建设的发展，三坊七巷的街巷功能发生了变化。在６０年代初

期，吉庇巷、杨桥巷和光禄坊都陆续被扩建为城市交通道路。近年来，郎官巷有一大

部分被百货大楼所占据，交通被阻隔，衣锦坊西北侧一片也已被房地产商改建为高层

住宅小区。因此，原有的“三坊七巷”逐渐演变成“两坊五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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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时期－６０年代初期

明清时期

图２—２三坊七巷街区空间布局发展图来源：笔者自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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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２０世纪初，三坊七巷已经称为城市商住功能混合的聚集区。这里居住人口

密集，沿街开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商铺，严重影响了城市交通。“由于长期缺乏统一规

划和维修保护，破坏性开发、建设违章措建和老化现象严重，街区中许多古旧建筑正

在不断地朽垮、被拆除改建。”（张忠松，２００７）此外，工厂、学校、办公楼等建筑如

雨后春笋般不断冒出。这些与三坊七巷整体风貌不相符合的后建建筑，使这个传统街

区的原有肌理和风貌遭到了极大的破坏。

２．２．２．２．民居宅园的变迁

三坊七巷历经沧桑，居住在这里的人也随着世事变迁一代又一代地更换着。坊巷

间地宅子也随着主人的更换和一些历史原因，不断在翻新、改建、装饰、拆除、合并、

分隔，周而复始。很多历经干百年的老宅子也在时代的交替中慢慢沉淀，向世人诉说

着历史。

坐落在黄巷３６号的黄楼，是三坊七巷最具代表性的民居之一，其第一任主人是唐

代著名文学家黄璞。公元８７８年，黄巢率领他的十万起义军南下，途径江西和浙江，

最后来到福建。据史料记载，在起义军队伍经过黄巷时，黄巢为了不惊扰住在黄楼内

福州三坊七巷外部空间的地域性文化特征研究

的大儒黄璞，便号令官兵将手中的火炬熄灭，并放轻脚步快速通过黄巷。那之后，这

段历史便被传为佳话，而黄璞先生所居住的黄巷黄楼也名声大震。

１７０７年，福建巡抚张伯行在黄楼的基础上进行大规模改建，让黄楼变成了福建省

四大书院之一鳌峰书院。这座书院拥有１４０间校舍的书院，并且面向全省九府一州招

生。自建院以来，书院的学子接连科举及第，名扬天下，引起了朝廷的重视。据史料

记载，书院曾收到数十本由康熙御赐的库藏好书，外加一面写着“三山养秀”的匾额。

不仅如此，书院还收到由雍正和乾隆各赐的一千两帑金，以及乾隆御赐的《律书鉴源》。

随着书院的地位不断提升，黄楼也不断被扩建、修葺。其中一任书院山长陈寿祺就在

此建造了寓所与小婶娠馆藏书楼，楼内藏书十余万卷。陈寿祺还为藏书楼赋了诗：“不

读楞严礼玉宸，缥缃充栋可安身。买来万卷皆清俸，不许儿孙更借人。”他告诫儿孙，

他花了辛苦得来的俸金和毕生积蓄，建起了这藏书楼，并收藏了大量文学著作，因此

这些藏书都不允许外借。

清初，黄楼几乎毁于一场大火。直至道光年问，林则徐的师兄梁章钜因病辞官回

家，住进了黄楼。彼时年近花甲的梁章钜别无所求，就是想安稳地过着悠闲自在的生

活，安享晚年。于是，他对黄楼展开了全面的修葺。除了修复破损的建筑之外，梁章

钜也把庭院好好伺弄了一番。他筑假山、挖水池、架小桥、建凉亭，并且栽植了许多

颇具观赏性的植物，让黄楼中的小庭院显得又精巧又荫蔽ｄ在黄楼修葺完毕后的日子

里，梁章钜经常邀请志同道合的文友诗友们聚在西花厅或者东园，在优美的景致当中

一觞一咏，畅叙幽情，在黄楼里留下了大量的文学作品。

从黄楼的历代变迁就可以看出，如今我们所看到的这些大宅院都不是一朝一夕建

造而成的，而是经历了好几代人，经历了历史兴衰而留存下来的。而其丰富而独特的

空间布局，也是根据宅子主人各自不同的功能需求和审美需要慢慢积累而形成的。

三坊七巷外部空间的营构特点

３．三坊七巷外部空间的营构特点

三坊七巷的城坊格局效仿于唐长安城，历经了千百年来的变迁和发展，至今依然

保留着唐末形成的“非”字型格局，或称作鱼骨状格局。这种典型的中国古代都城格

局，不仅在国内广泛流传，还在一定程度下影响了周边国家的城市建设。

３．１．外部空间

“外部空间”泛指建筑的户外空间以及半户外空间。在文中，外部空间特指三坊

七巷街区内的街巷空间和民居建筑中的户外空间以及半户外空间。街巷空间主要由路

面与路边的建筑物和山墙共同组成，民居建筑中的户外空间以及半户外空间是由房屋

与围墙等构筑物围合而成。

３．２．街巷空间的营构特点

“西三坊、东七巷”即为三坊七巷的总体布局，这些排列规整的大街小巷，让整

体空间显得很均衡。这十条最主要的坊巷都与南后街垂直相连，并且沿街都设置了坊

门和巷门，而坊巷之间还均有小路相连。在空间序列上，经历从街到坊巷转而进入坊

巷内，再从坊巷进入各家的门，空间等级明显。每个居住建筑单元总体呈南北向平面

布局，而其主入口主要朝向坊巷，并且建筑单元相邻接的墙体共用一道马鞍形的曲线

封火山墙。这些粉墙黛瓦的建筑群落，与古色古香的青石板路，一起构建成了“三坊

七巷”的街巷空间。

“三坊七巷西、南两边正好是罗城西、南城墙的界址。城墙虽已无存，但护城河

遗迹可见。在当时，护城河是福州货运的重要航道。西边河渠上还保留着馆驿桥、金

斗桥、金斗二桥：南边河道有老佛亭桥、澳门桥、安泰桥。＂（张忠松，２００７）澳门桥

是罗城南边清远门外的重要桥梁，安泰桥是罗城正门外的重要桥梁。这些河、桥均是

罗城建筑史的实证。宋代龙昌期有诗云：“苍烟巷陌青榕老，白露园林紫蔗甜。百货

随潮船入市，万家沽酒户垂帘。”这首诗细致生动地描绘出了当时三坊七巷人家沿河

而居的悠闲生活。

街巷给人的空间感受来源于路宽与墙高，如图３．１。经实地测量，坊巷的宽度由１．５

米至７米不等，巷道两侧墙体的高度由３米至９米不等。其中，街区内路宽与墙高的最

小宽高比约为１：５，最大宽高比约为１．６：１。同时，由于南后街是以商铺为主，坊巷内

以住宅为主。所以从南后街进入坊巷的这个过程，在空间体验上，不仅是从宽敞的空

间进入狭窄的空间，也是从喧闹的环境进入安静的环境。三坊七巷的街巷空间是构成

该传统街区重要的空间特色之一。这种小尺度空间不仅为街坊邻里之间的交流、沟通

提供了便利，也带给人一种安全感与亲切感。

福州三坊七巷外部空间的地域性文化特征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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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３．１街巷空间尺度示意图来源：笔者自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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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区内坊巷纵横，曲折变化，巷口门楼秀丽，巷道石板铺就，节点设过街亭。巷

内白墙青瓦，宅院错落，高墙环绕，曲线流畅。宅院深幽雅静，门罩排堵舒展，门框

条石方正。除此之外，坊巷建筑风格精致，色彩基调淡雅，极富福州地方特色。虽然

三坊七巷的整体布局看似凌乱，但实际上内部空间虚实结合、明暗衔接、张弛有序，

形成一种有机的、独有的空间特色。

图３—２三坊七巷街巷空问实拍图来源：笔者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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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３．民居空间的营构特点

“三坊七巷建筑中，合院型传统民居的高墙深院给我们一种高大、密实且防御性

很强的感受，有效地保障了住宅的私密性。”（卓娜，马松影２０１１）

为了遵守“男女分别、长幼有序”的伦理道德，也为了合理分隔空间，三坊七巷

内的住宅大致被分为大门、主宅和庭园三部分。其中，大门和主宅在主轴线上，庭园

和其附属建筑在另一侧，这样的平面格局既对称又富有变化。

三坊七巷外部空间的营构特点

３．３．１．平面布局

三坊七巷的民居大都为多进院落，并且沿纵深轴线串联布局，这种布局方式广泛

运用于我国南方民居。“正座”主宅严谨对称，而庭院式跨院“花厅＂又富于变化，

这两种风格的建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组合在一起又显得很融洽。

位于文儒坊内的陈承裘故居便是典型的例子。陈承裘为清朝进士，其故居建于清

初，由主宅与东侧跨院构成，建筑面积约一千平方米。建筑坐南朝北，东、西、南侧

与其他空间结构相似的民居相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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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３－３陈承袭故居平面图来源：张鹰，２００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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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图３—３，该民居的主宅为中轴对称的传统平面布局。“主入口大门位于主宅北侧

中轴上，并且主宅面阔三间，其空间序列依次为：入口、门头房、屏门、前厅井及其

四周敞廊、正厅、首进两侧厢房、中厅井及陈承裘故居其四周敝廊、厨房、后厅、二

进两侧厢房、后天井。”（张鹰，２００１）其中，正厅分为前后厅，用屏风相隔，后天井

设有二层阁楼。

东侧跨院又称“花厅”，分成三个部分。第一部分为北部前院，包括大门、门头房

和天井小院。第二部分为中部庭院，作为宅内最主要的休闲户外空间，其一侧为书房。

第三部分为南部后院及其前后天井，后院的布局相对对称。

３．３．２．空间组织

３．３．２．１．入口空间

在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之下，中国人都希望自己的住宅有较强的私密性，可以关

起门来自成一方，不受外界的约束和干扰。另外，对于“家”的重视使得中国人对于

门户形象极其讲究，所以“入口”概念就显得很重要。在三坊七巷的民居中，入口形

福州三坊七巷外部空间的地域性文化特征研究

式一般为：门一门头房一屏门一前厅井。其中，门头房一般是当作家仆或者马夫的住

房，位于入户大门的左右两侧。屏门类似于北方四合院的影壁，作用是遮挡院子里堆

放杂乱的物件，美化大门的出入口，同时也可以确保一定的空间私密性。不同于北方

的是，三坊七巷里的屏门多由木材制成，而非石砌或泥塑。“屏门的形式多样，比较

普通简单的是双扇实体木门，大户人家常作四扇并在上方雕刻精美的装饰图案或是吉

词颂语。”（卓娜，马松影，２０１１）

３．３．２．２．天井空间

由于福州位于亚热带地区，且四面环山，夏季湿热，冬季阴冷。所以，当地的民

居要具有良好的遮阳、通风功能。因此，三坊七巷中的民居大多都利用天井的设置来

实现采光和遮阳，使之变成较为人居的环境。这里的民居建筑多为单层木结构，层高

比较矮，檐口又比较深。所以考虑到采光通风和遮阳的功能，天井的尺度不能太大。

因此这里的天井一般离地高，而且井口窄小，天井的高宽比多为１：３－－．１：１。

图３—４王麒故居的天井来源：笔者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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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为了使室内冬暖夏凉，三坊七巷的民居基本采用多进院落的形式。每个院

落中的天井、敞厅、敞廊和通道等组合起来，就形成了天然的通风管道，具备良好的

通风效果。在湿热的夏季，将门窗打开，空气就通过天井进入室内，相互流通，促进

通风和排湿。在阴冷的冬季，阳光通过天井射入室内空间，如果将各进院落的户门层

层关闭，还可抵挡寒风。（如图３．４）

另外，天井不仅具备采光遮阳的功能，它还是三坊七巷民居重要的外部景观空间。

一般来说，居民们都会在前厅井内摆满各式各样的盆景和缸池，或植绿种花，或养鱼

养莲，令这个狭小的空间充满生气和活力。

３．３．２．３．厅堂空间

三坊七巷内民居的厅堂常常天井融为一体，共同形成一个整体的开放空间。因此，

这里民居的厅堂比起北方民居要显得高大并且宽敞。并且其主厅堂虽然位于中轴线

上，但是却不死板，与廊、榭等建筑一起形成了高低起伏、具有丰富变化的空间格局。

（卓娜，马松影，２０１

１）

三坊七巷外部空间的营构特点

为了使厅堂显得通透、高大且开敞，在建造时，承檐的檩木都选用形状粗大且长

的优质硬木材。这样，就可以使着力点都在廊轩上，不用过多的建造柱子，使厅堂内

没有障碍。最典型的实例就是林聪彝故居中的轿厅。这种手法是三坊七巷古民居的重

要特色之一，在其他地方的建筑中很罕见。

在厅堂内，由于不设置柱子和挡墙，所以在必要时就使用移动屏风或是博古架等

家具来分隔空间。逢年过节的时候，如果将家具和屏风移开，厅堂就可以成为举办宴

会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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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室外空间

图３．５陈承袭故居空间类型分布图来源：笔者自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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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图３—５，陈承裘故居的空间类型大致可以分为三类：室外空间、灰空间和室内空

间。其中，室外空间主要指天井和庭院，灰空间主要指敞厅和廊空间。

该民居利用以上几种空间类型，并且展开和重组，经过艺术处理，完成了收放、

明暗、转折、变化、虚实等丰富多样的空间处理手法，表达出了三坊七巷民居独特的

建筑空间性格。以其主宅第一进为例，具体表现为：由巷道（室外空间）进入相对狭

窄的门头房（室内空间）之后，进入一个过渡的敞廊（灰空间）然后到达前院天井（室

外空间），再经过半开放式的前厅（灰空间），并且可以从前厅进入两侧的厢房（室内

空间），之后再继续前行进入敞廊（灰空间）、中天井（室外空间）、后厅（灰空间）

和厢房（室外空间），以此类推。这样的空间序列便在这样的转换中展开和发展。

３．４．园林空间的营构特点

三坊七巷里宅园面积小，人口密度大，没有足够的空间来构筑大型园林。因此，

天井、前后院等小空间便成为这里的居民造园植树、亲近自然、怡情养性的场所。这

里的宅第园林通常被称为花厅，大多数的花厅－－Ｎ都设有厅堂或是双层楼房。园主人

在花厅内开掘池沼，建造假山，种花植树，池沼和假山间常常配以石桥、亭台、水榭。

为了节省空间，园子里的亭子常常贴着山墙，被建成半边亭或四分之一角亭。这样的

园林以黄巷３８号小黄楼前的花厅为最具代表性。除此之外，南后街的董执谊故居、

福州三坊七巷外部空间的地域性文化特征研究

衣锦坊的水榭戏台、光禄坊的光禄吟台、文儒坊的陈承裘故居、郎官巷的二梅书屋、

宫巷的林聪彝故居、塔巷的王麒故居等宅第园林都各具特色，韵味无穷。这些不同年

代，不同大小的园林各有特色，在具有一定空间局限性的坊巷格局中，充分展现出了

精湛的造园技艺以及主人的雅致性情，也营造了不同层次和侧重点的空间特点。

晚清以后，西方建筑文化被引进，三坊七巷的民居里也出现了东西方文化碰撞而

生成的产物。如郎官巷严复故居的西花厅，还有文儒坊陈季良故居的花厅，都遗留下

了中西合璧的厅堂和楼房。这些文化交流所产生的印迹，又为三坊七巷的建筑增添了

独特的近代色彩。

３．４．１．山水意境

三坊七巷宅第园林的整体空间布局是：以山水为核心，结合廊、庑、阁、亭，并

配置花木、鱼虫。各具特色的园林空间充分体现了“天人合一＂的设计思想和“天工

人巧”的设计手段。（张斌，２０１０）

无论是北方皇家园林还是南方的私家园林，都追求一种自然山水的意境，这种意

境可以自然地表现出意味深远地诗情画意，正符合中国古典园林的文化内涵。三坊七

巷中的私宅庭院，多是由文人雅士们亲自参与设计、建造。他们总是把自己的思想、

经历与写意山水画的美感相结合，寄托在造园工程中，往往赋予了园林诗画一般的生

命。

图３－６林则徐故居中的园林来源：笔者拍摄

Ｆｉｇ．３—６

ｔｈｅＧａｒｄｅｎｏｆＬｉｎＺｅｘｕ’ＳＦｏｒｍｅｒＲｅｓｉｄｅｎｃｅ

丰富精巧、变化多端的布局，跌宕起伏的景观游线，四季如画的植物搭配，造型

各异的假山鱼池，素雅流畅的曲线形山墙，工艺精湛的雕饰与彩绘等，处处都体现了

福州的坊巷文化与文人墨客的诗情画意。譬如林则徐故居中的园子，当我们走在静谧

雅致的园中，欣赏着假山、鱼池、白墙、楼轩时，就好像在品味一曲婉转动人的诗歌。

造园者把建筑、水池、山石、花木及鱼虫等有机且巧妙地组织在一个整体的空间里，

三坊七巷外部空间的营构特点

如同作画一般，把最佳观赏点和角度选择在亭廊、桥、平台等处来一一呈现。（如图

３．６），所以当我们漫步其中，就感觉眼前的景色如一幅幽雅的写意山水画卷一样徐徐

展开，回味无穷。

３．４．２．巧于因借

在明代著名造园家计成的《园冶》一书中，提到了“巧于因借＂这一造园理念。

计成在“兴造论＂里提出了“园林巧于因借，精在体宜＂、“泉流石注，互相借资”、

“俗则屏之，嘉则收之＂、“借者园虽别内外，得景则无拘远近”等基本原则。园林中

的借景有收无限于有限之中的妙用，具体可分为近借、远借、邻借、互借、仰借、俯

借、应时借７类。（龙杰，２００８）

表３－１借景的类型与实例

Ｔａｂ．３·１ｏｆ‘＇Ｊｉｅ

ＴｙｐｅｓＪｉｎｇ’’

ａｎｄＩｎｓｔａｎｃｅｓ

在三坊七巷的宅园当中，“借景”成为了一种重要的造园手法，这样的手法堪称

“但凭规划巧安置，得来全不费功夫”。以光禄坊的光禄呤台为例，它远借乌山宝塔；

邻借白墙、灰瓦、古树、叠石：仰借蓝天、白云；俯借桥下流水、游鱼；应时而借四

１９

福州三坊七巷外部空间的地域性文化特征研究

季花木、飞禽、池蛙等。。此外，造园者还巧借宋代以来的古迹、石刻来拱托园林浓浓

的书香气息。（张斌，２０１０）

另外，借植物为景也能达到“返璞归真、入化自然”的园林艺术效果。三坊七巷

内的宅第园林面积相当有限，所以，借植物来营造空间是园主人十分注重的一点。通

常，造园者会利用植物的形态，颜色等与园林地貌、建筑、山石、水况相配置，在狭

小的园子里巧用植物来分割空间、丰富色彩，协调人工与自然的关系。“造园者也相

当注重园林植物生态与艺术环境的联系，根据植物的生物特点和客观环境以及文人的

文化需求而加以艺术的布置，使文化空间也得到提升。”（张斌，２０１０）

如郎官巷的二梅书屋，为了体现主人“天地与我并生”的哲学思想，造园者将一

棵百年古荔枝树与假山石相结合成一景，让树呈现出“拥”山石入怀的情境。同时，

这一景与周围的亭台、假山相互映衬，堪称三坊七巷里植物造园的点睛之作。另外，

林则徐祠堂里的一棵千年榕树以其枝繁叶茂、根系发达的自然形态成为了主要的植物

景观。但同时，造园者借这棵古榕，不仅衬托了主景御碑亭，还将园中的小空间分隔

出了丰富的层次感，构建出一个自然、荫庇、怀旧的景观氛围。

３．４．３．以小见大

这些宅第园林的空间不大，但是造园者布置了亭廊、假山、鱼池、树木、花草等

景观元素，欲在有限的空间内营造出无限深邃的自然环境，体现出“咫尺山林＂的美

好意境。正所谓“聚拳石为山、．环斗水为池”。

如黄巷中的小黄楼。小黄楼里院落多进、厅堂重重。但是，在这样迂回婉转的深

深宅院中，却还隐藏着两个精巧的花厅，让人为之赞叹不己。这两个花厅都隐蔽在墙

垣之后，极其幽静。当人们穿过宏伟壮观的厅堂，走过曲折的小路之后，便可欣赏到

‘古木清潭在天光云影之下，如山水画般深远幽邃的景致。这也是造园者欲通过“以小

见大”的手法，让人身在园中，而思念宇宙之无穷。（如图３．７）

图３—７小黄楼内花厅景观来源：笔者拍摄

Ｆｉｇ．３—７Ｈｕａｎｇ

ＴｈｅＧａｒｄｅｎｏｆ“Ｘｉａｏ

Ｌｏｕ”

三坊七巷外部空间的营构特点

在三坊七巷当中，很多园主人都喜欢根据自己的游赏经历，把游历过的山水园林

微缩到自己的宅第庭院中。在众多景致都集聚到一个小尺度的园中时，造园者就需要

深入考虑景观元素的搭配和安排，准确地控制园林空间的节奏和强弱，在既定的空间

里有节奏地安排楼、阁、花厅、天井、园廊、亭、假山、池水树木、花草等造园元素，

巧妙组织在一起。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人眼花缭乱而找不到重点，才会达到“山重水

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园林意境。

如位于宫巷的林聪彝宅第园林，其大园位于南侧，小园位于后花厅北面。若从北

往南进入，先从后楼到北部小园，便可欣赏到蓝天白云、花木青草、青石铺地的清新

景致，让人精神为之一振。随后，穿过主宅厅堂，便可沿着曲折的长廊感受大宅院里

的幽静。待行至四面厅之后，视线便落在眼前的一园好景致。只见这四面厅以自然式

的水池为核心，西侧设有古朴幽雅的半边亭，花木相映，视野开阔。另外，园西靠墙

还有雕饰着精美图案的小楼，建筑与园林之间相得益彰，让人顿时豁然开朗。

除此之外，“临窗一角”这种小巧玲珑的造园手法，也广泛运用于三坊七巷的小型

宅园中。这种营构手法即把门窗当作“画框＂，在门窗外放置假山、林木、花草等景

观组团。这样，观赏者在屋内就可以透过“画框＂欣赏到造园者精心设计的室外景观，

同时，也让园林景观渗透进住宅内部，融为二体。

２１

福州三坊七巷外部空间的地域性文化特征研究

４．三坊七巷街巷空间的地域性文化特征

三坊七巷街区内，坊巷纵横，石板铺地，白墙瓦屋，曲线山墙；宅院中缀以亭、

台、楼、阁、花草、假山，融人文、自然景观于一体。其外部空间布局严谨，地域性

文化特征明显，成为国内现存规模最大、最完整，且保留较为完好的古建筑街区。

对于当地人来说，街巷空间是户外生活最主要的空间。除了最基本的交通运输功

能之外，街巷空间还承载着商业买卖、节庆、传统工艺、邻里交流等重要功能。而且

这些功能与福州本地传统民俗文化相结合，便在日常生活中潜移默化，形成了这里独

有的街巷文化。

４．１．商业文化

三坊七巷街区里，并不只是“三坊”和“七巷＂，在这个“非”字型结构街区内，

南后街是三坊七巷内必不可少的中轴主街。这条主街是街区内最宽敞的街道，在翻修

后，变成了路宽为１２米的步行街。从古至今，它一直时三坊七巷的核心街道，是一

条以商业活动为主的休闲文化商业街。清末举人王国瑞写过这样一首诗：“正阳ｆ］Ｊ＇ｌ－

琉璃厂，衣锦坊前南后街。客里偷闲书市去，见多未见足开怀。’’他将南后街比作北

京正阳门外的琉璃厂，尤可见南后街当时所显现出来浓厚兴盛的商业文化。

道光二十二年，即１８４２年，清政府由于战败，与英国签订了不平等的《南京条

约》。《南京条约》相当苛刻，不仅要求清政府承担巨额赔款，还把福州列为五个通商

口岸之一。自那时起，福州便成为中英进出口货物的集散地，这让福州的太街小巷里

的商贸活动出现了欣欣向荣的景象。在这条纵穿三坊七巷街区的南后街里，人群熙熙

攘攘，店铺各式各样，货品琳琅满目。在这里，日常生活所需三十六店（各行各业）

都一应俱全。百货、茶叶铺、绸缎布匹店、钱庄、珠宝行、饭馆等店铺里，全都人声

鼎沸，生意兴隆。当时的福建茶叶就己名闻天下，不仅作为朝廷的贡品，还大量出口

到欧洲市场。所以，到了咸丰三年，福州便占据了中国四大茶市之首的席位。

值得一提的是，南后街的商业活动不仅仅是金钱与货物的交易，它还是一种“文

化商贸活动”。由于街区内自古以来聚居着大量官宦缙绅、文人学者，所以书市的交

易应运而生。日子久了，书市的分类越来越细，无论是经史还是小说，一应俱全。在

书铺业的发展推动下，相关文化商贸活动也开始兴旺起来。有些旧书铺出售各类旧书、

名人字画等，另有不少店铺开始经营文房四宝、字帖、墨画。除此之外，还有专门开

设的裱褙店、刻书店、古书坊等（如表４．１）。久而久之，南后街就成了一条远近闻名

的文化街。无论是当地的官绅还是外地的名流，都会慕名而来，与坊巷里的文人学者

交流讨论，到书坊里买字画、刻书。这些文化商贸活动让南后街充满了浓厚的文化气

息，使南后街成为了坊巷中的文化大动脉。

三坊七巷街巷空间的地域性文化特征

表４．１三坊七巷中各书坊的业务范围

Ｔａｂ．４一ｌＢｕｓｉｎｅｓｓｏｆＢｏｏｋｓｔｏｒｅｓ

ｉｎ“Ｓａｎ

Ｆａｎｇ

ＱｉＸｉａｎｇ”

书坊名

醉经阁专营经、史、子、集线装书

吴玉田刻书（曾刻过林纾、王寿昌首译的《巴黎茶花女遗事》）

聚成堂鉴定、修补古书字画，出售古书，出售字画，出售碑帖，出售文房四宝

陆记鉴定、修补古书字画，出售古书，出售字画，出售碑帖，出售文房四宝

六一居裱褙，出售字画

观宜楼裱褙，出售字画，出售碑帖，出售文房四宝

味芸庐刻书，鉴定、修补古书字画，裱褙

储文晟刻书，鉴定、修补古书字画，裱褙，出售古书，出售字画

业务范围

至民国时，政府将路面拓宽，改成柏油马路。解放后，为了延续三坊七巷的传统

历史文化，恢复三坊七巷的街巷活力，政府将一些老字号的商铺予以恢复，如米家船

裱褙店、聚成堂书坊等百年老字号。（王岗峰，２００７）同时，定期请来当地的大师在

南后街定点展示软木画、漆画、脱胎漆器、寿山石刻等传统工艺美术，增加文化商贸

氛围。

如今，为了满足当代人的需求，南后街上陆续出现了酒吧、咖啡馆等小店铺（如

图４—１）。这些新面孔的出现，给这里的商业文化带来了更多的休闲娱乐氛围，也给传

统的南后街注入现代化的元素。

图４．１传统与现代结合的南后街来源：笔者拍摄

Ｆｉｇ．４—１Ｃｏｍｂｉｎｉｎｇ

ＴｈｅＳｏｕｔｈＳｔｒｅｅｔ

Ｔｒａｄｉｔｉｏｎａｌａｎｄ

Ｍｏｄｅｍ

４．２．民俗文化

由于长期以来历史文化的积淀，三坊七巷里人文气息浓厚，民风民俗别具一格、

隽永淳厚。作为本地特色文化社区的三坊七巷，其民俗文化围绕着“四市”（灯市、

花市、书市、塔市）展开。他们更多的是通过种种文化活动，展示自己的文化风貌。

福州三坊七巷外部空间的地域性文化特征研究

其中，花灯、裱褙、闽剧、剪纸、漆画、工艺品、小吃等等，更是三坊七巷的老百姓

茶余饭后不可或缺的文化生活。

表４－２三坊七巷中的传统四市

Ｔａｂ．４－２ＴｒａｄｉｔｉｏｎａｌＦｏｕｒｉｎ“Ｓａｎ

Ｍａｒｋｅｔｓ

ＦａｎｇＱｉｘｉａｎｇ＇’

这些丰富的文化表现形式，让三坊七巷的民俗文化成为了当地宝贵的文化遗产。

（方尉元，２００６）并且，这些特色文化还将作为可利用资源，’在福州代代传承，不断

丰富发展。

４．２．１．闹花灯

三坊七巷的花灯始于宋，盛于明清。据宋代的史料记载，在入京参展的众多花灯

。中，来自福州的花灯镶嵌着纯白玉，凭其精巧华贵被列为上品。《武林旧事》对其是

这样描述的：“晃耀夺目，如清冰玉壶，爽彻心目。”当时全国各地都有制作花灯，苏

州和福州最好，福州更在苏州之上。这说明福州制灯工艺水平，在国内首屈一指。

福州的花灯之所以深得民心，成为一种传统文化，还来自于一个小故事。北宋元

丰年间，三坊七巷的郎官巷里居住着一位为人正直、学识渊博的诗人陈烈。他与当时

著名的国子监祭酒郑穆、名儒周希孟和理学家陈襄并称作“海滨四先生”。（江文，２００８）

当时官府规定：城内每家每户不论贫富，必须于元宵节捐灯数盏。官府的这一举动根

本就是为了粉饰太平而劳民伤财，让百姓苦不堪言。于是，愤怒的陈烈就提笔在鼓楼

的城楼上写下这样一首诗：“富家一盏灯，太仓一粒粟，贫家一盏灯，父子相聚哭，

三坊七巷街巷空间的地域性文化特征

风流太守知不知？犹恨笙歌无妙曲。”这首诗让福州太守刘谨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并立刻收回成命，陈烈此举也被载入《三山志》，传颂千古。（江文，２００８）

南后街的花灯，每逢佳节就被人们点亮，用作观赏、祈福和添喜。也正因为它有

如此美好的含义，所以深受民众喜爱而流传了千百年。在三坊七巷街区里，每年元宵

节都举办花灯节，吸引了众多国内外的游客（如图４—２）。孩子们也会在元宵之夜组成

迎灯队伍，点燃花灯，在一片欢歌笑语中度过佳节。

图４－２元宵节的南后街花灯来源：笔者拍摄

Ｆｉｇ．４－２

ＴｈｅＬａｎｔｅｒｎｓｏｆＳｏｕｔｈＳｔｒｅｅｔＬａｎｔｅｒｎＦｅｓｔｉｖａｌ

ｏｎ

福州素有送灯的习俗。因“灯”与“丁”的福州方言是同音，送灯意谓“添丁”。

（唐希，２００５）有了需求，。就有了市场，南后街是制作售卖春节花灯的最大集市。按

照福州的传统习俗，若有女儿出嫁，娘家就要送灯。如果女儿未生育，就送“天赐麟

儿”灯，或者“观音送子”灯。如果有生育，那么就送“橘”灯或是“孩儿坐盆”灯。

所以，在三坊七巷里流传着这样的童谣：“正月元宵灯，外婆疼外孙，送来红红橘子

灯，吉利又添丁。”另外，一般来说生了几个孩子就送几盏灯，但是有的时候会多送

一盏“出头灯”，寓意为小孩出人头地。这送灯的习俗要一直持续到小孩１６岁为止。

清代举人杨庆琛于晚年居住在宫巷，他所作的《榕城元夕》竹枝词生动细致地描写了

“送灯”习俗。词日：“天赐麟儿绘彩缯，新娘房中霞光增。宵深欲把金钗卸，又报

娘家来送灯。”

三坊七巷里聚集了很多民间灯艺师傅，他们大多是家传手艺，并且工艺精湛。制

作花灯的店铺在南后街随处可见，一般店铺很少有招牌，多以师傅的姓给店铺命名。

制作花灯的材料很多，最常见的就是竹、木、纸和布。一般市面上卖的花灯有：麒麟

灯、猴子灯、绵羊灯、莲花灯、橘子灯、西瓜灯、菜头灯、关刀灯、状元骑马灯等。

还有一些根据特殊需要所制作的灯有：用于寺庙迎神的高照灯、用于节庆的舞龙灯、

丧事用的百子干孙灯、以及大户人家的大球灯。另外，用玻璃、绸缎、绢纱等精美的

材料还可以制作出宫灯、壁灯和走马灯等。这些形形色色的花灯，不仅品种丰富、雅

俗共赏，还为节日增添了喜气和吉祥。

福州三坊七巷外部空间的地域性文化特征研究

４．２．２．舞龙灯‘

除了闹花灯之外，每年春节期间，福州城里都会有舞龙队穿梭于大街小巷舞龙灯：

尤其在三坊七巷内１１＂舞龙的队伍由南后街起始，游走在三坊七巷的巷弄间，到了较宽

敞的交叉口，就停下来舞一首曲子。有的时候两个舞龙队甚至数个舞龙队偶遇在一起，

还会“斗”舞，表演“双龙戏珠＂，相当精彩。每逢过春节，三坊七巷的小孩们都会

跟着舞龙灯的队伍穿行在坊巷间，拍着手唱着歌，大人们就领着孩子各家各户串门拜

年。

福州本地的舞龙，以九节龙为道具，由十人进行表演，一人舞龙珠，另九人各执

龙节而舞，舞龙者步伐一般是用碎步而跑。其舞法程式的特点之一是其队形演变以对

称的正副“太极＂为基础，同时又有各种复杂的结花和解花的技艺展示。另外，舞龙

灯的动作强调“臂头落’’，“转手吞节”，“随前节、顾后节、勿前推、忌后拉、眼光敏

捷、顺顺舞来”，“头一步、尾九步、灵活变换、自行调节＂，“头露颈、尾迎头、节节

紧靠、龙腾跃”等舞龙原则。舞龙灯一般常用的动作有：“龙头钻节”、“龙腾跳跃”、

“蛟龙漫游”和“金龙追宝珠＂等。

舞龙灯时，原有专门的乐曲伴奏，后来渐渐也有以福州“十番”音乐或者闽剧打

击乐来进行伴奏。伴奏所用的乐器主要有：小锣、锣鼓、唢呐、胡琴、笛、三弦等。

在欢乐喜庆的乐曲伴奏声中，巨龙在龙珠的引导下，一会儿腾空而起似冲云端云霄，

一会儿低头俯冲如破浪。随着表演者娴熟的步伐和动作，龙身蜿蜒盘旋，腾飞跳跃，

精彩纷呈。

４．２．３．十番音乐

福州十番音乐产生于清代的福州茶亭，在民间广泛流传近三百年，因其独有的魅

力，深受人们的喜爱。清代的福州商业繁荣，而同时市民文化的兴起为十番音乐提供

了生长的土壤。除此之外，福州地区丰富多样的节庆、庙会、宗教活动，为十番的应

用提供了用武之地。所以十番音乐是在民俗活动中产生的。（陈萍，２００９）

十番音乐最早只是龙舞灯的伴奏打击乐，后来逐渐分化出来，成为单独演奏。演

奏时，使用的乐器有狼串、大小锣、大小钹等五件，在元宵踩街、迎神赛会、婚丧寿

喜时敲打一番。时间久了，人们觉得这样的演奏略显单调，便增加了几种管弦乐器，

分别是椰胡、逗管和笛子。同时，为求得音量上的平衡，每种管弦乐器多用双数，并

且加入清鼓、云锣。此时，所用乐器己达十种，乐队规模基本成型。十番音乐的乐器

十分古老，应是乐器的活化石。我省闽清籍音乐家陈砀于北宋时期所著的《乐书》中，

就记载了狼串和逗管。

最早的十番音乐出现在民俗活动的赛会及百姓婚丧嫁娶的演奏，穿梭于街头巷．

尾，逐队随之游行，边走边奏。据老艺人描述，民国时期，乐手穿统一服饰，如“白

贮衫”、“纺绸衫”等，后改为“中山装”，头戴小帽或高帽，每次行奏，必引来满街

老少驻足围观，场面异常热闹。

三坊七巷街巷空间的地域性文化特征

随着十番音乐在群众中流传，其用途功能的扩大，在室内演奏机会多起来，于是

才有了类似舞台的坐奏为主（打击乐器），后常以丝竹为主（管弦乐器）。在室外行奏

时，金革在前，丝竹在后。在室内坐时，丝竹排在前面，金革放在后面，表现出根据

不同功能而调整的灵活性。（陈萍，２００９）

三坊七巷官宦人家和文人宅第多，所以像音乐、戏曲这样的高雅艺术活动便称为

官宦子弟和文人墨客们的主流活动。据清乾隆年间郑洛英诗集《耻虚斋诗抄》中《榕

城元夕竹枝词》描写十番的诗里曾记载道：“闽山庙里夜入繁，闽山庙外月当门，摈

榔牙齿生烟袋，子弟场中较十番。＂这些诗句让后人了解到，十番音乐在清乾隆年间

已极具规模，并且在福州民俗活动中极受追捧。这“闽山庙”就在三坊七巷深处，所

以福州的十番音乐虽然是发源于台江区的茶亭街，但是它与三坊七巷有十分密切的联

系。

４．２．４．裱褙

裱褙，亦称“表背”、“装背”。《法帖谱系北方印成本》（曹士冕宋）这么描述它：

“每段自成一板，四围皆空白纸，不施筐缘装表而自然整齐成册，字画亦甚可爱。”

早在７００多年前，裱褙就以独立于书画以外的手工技艺而存在了。裱褙的使用，一方

面提升了书画原有的观赏价值，使原本的作品更加的跃然纸上；同时也极大的保护了

书画的完整性，便于长期的收藏、保存。此外，裱褙的使用，还使得原有破损的书画

得以圃复原来的神采，因此裱褙艺人又被称为“画郎中”

裱褙技艺诞生之初便己落根于福州，以“米家船”为代表的老福州裱褙工艺至今

已有１００多年的历史。晚清时期，林金师（“米加船”的创始人，现任店长林文光的祖

父）携一家老小，从侯官县（今福州市区）西河迁至南后街开了这家小店。林家高超

的裱褙技艺，小店很快就被人熟知，尽管当时它并没有店名，更没有挂匾，但是依旧

名声远扬。各路文人墨客、看官、买家接踵而至，当时的书法家何振岱更是亲笔题字，

为其留下“米家船”这一招牌，取自“米家书画满河滩”，寓其手法工艺之精湛，使

其裱后的作品堪比宋代书画大家米芾之作。此匾一经亮相，小店更是名声大噪，门庭

。若市，往来的买家、文人墨客络绎不绝。

“米家船”名声的响亮不得不归功于它优良的材料，还有独到的工艺。选用的面

料、轴条、宣纸都是专人专门生产制作的。就连浆糊也是特别加工的，从煮到泡都要

层层把关，只有刚好的火候才能烧出上好的浆糊；为了使裱好的书画美观不变形，煮

出的浆糊还得经过一段时间的水泡，这道工艺叫做消火。此外，“米家船＂独门的秘

方，还保证了书画长时间的保存，这也是其名声在外不可或缺的一个原因。

裱褙在福州传统手工艺中的地位中日趋显著，２００９年福建省非物质文化遗产评选

中，“米家船”获此殊荣，可谓是实至名归。

福州三坊七巷外部空间的地域性文化特征研究

４．２．５．脱胎漆器及漆画

兼具民族特色与地方风格的福州脱胎漆器驰名中外，其与江西景德镇瓷器、北京

景泰蓝合称为中华传统工艺的“三宝”。

福州脱胎漆器始于乾隆年间，由福州府侯官县（今福州市）漆匠沈绍安（１７６７－１８３５）

开创。对旧匾额的一番研究后，沈绍安从早已失传的“夹芝＂（亦作“夹纾”、“挟纶”）

技术中受到启发，不断思考，在对原材料改良的基础上，技术革新，开创一门新的夹

芝漆器技艺。

沈绍安开创的脱胎漆器技法与隋唐时期的夹纶漆像有异曲同工之妙，两者都采用

了翻模技术（脱胎）。脱胎的要领在于先用泥土制好坯胎，然后用夏布（麻布）和生

漆逐层附于其上，阴干后敲碎里胎。生漆的使用，不仅使漆器具有光亮鲜艳的外观，

同时其防水，防腐、耐碱、耐酸、耐热、绝缘的功能保证了漆器的实用性。如今依旧

可以在福州的一些老民居中，看到这种“夹纶”技艺的踪影。

福州的漆器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南宋时期，到了清朝初年漆器制作技术己经相当普

及。早年的沈绍安在自家的铺子里制作销售神龛、‘漆碗、漆筷为生。由于同行间激烈

的竞争，以及技术手段的更新滞后，不仅阻碍了漆器手工业的发展，还严重影响了从

业者的生活。沈绍安因此不得不在工作之余到寺庙、豪宅大院打打零工。一次偶然的

机会，沈绍安发现挂在寺庙门上的一面旧匾额木头部分以及腐朽不堪，但是底坯却完

好无损。经过一番研究、模仿、尝试后，沈绍安在原材料改良的基础上，加以技术的

创新，开创了福州脱胎漆器的先河；他先用细泥造型，然后用生漆、夏布反复、逐层

附于其上，阴干后敲碎里坯，加以装饰便制成了最早的脱胎漆器。

图４－３三坊七巷的脱胎漆器

来源：网络

Ｆｉｇ．４·３Ｌａｃｑｕｅｒｗａｒｅｓ

Ｂｏｄｉｌｅｓｓｏｆｔｈｅ“Ｓａｎ

ＦａｎｇＸｉａｎｇ’’

Ｑｉ

脱胎技术的发展也开启了艺术界的一个新的篇章一一漆画的诞生。早期的漆画只

是漆器上的装饰，经过后人的不断探索，漆器装饰技艺逐渐被运用在平面绘画中，单

独作画供人观赏。一些美术工作者９６４年首次将漆器装饰技艺推进大众的视野，大

１

量漆画作为一个新的画种在首都美术展上展出，不仅在首都美术界反响巨大，也吸引

了民间群众的注意。自此福州漆画不仅仅只是一种实用美术，同时在艺术鉴赏领域也

三坊七巷街巷空间的地域性文化特征

占有一席之地。漆画以其工艺的独特，材料的特殊，在绘画界自成一派，是其他画种

不能取代的。

漆画材料特殊且繁多，除了透明漆、黑漆、朱漆外，还选用了螺钿、金银，甚至

是蛋壳；其制作技巧也丰富多样：剔、填、绘、晕金、镶嵌、打磨、退光、揩擦、戗

刻等，如此一番，漆画的独特魅力也因此显现。同时，漆画因其与生俱来的坚固质地，

而被广泛的用于现代建筑的装修装饰中。

衍生于脱胎漆器的漆画几乎全部沿用了脱胎漆器的制作方法。值得一提的就是漆

画的画面是“浮在”画板之上的，两者之间存在一个生漆制成的隔层，甚是严密。画

板的规格因厂家不同而大同小异，画家在其上用熟漆构图，与脱胎漆器一样，漆画同

样具有光亮鲜艳的特点。

４．２．６．特色小吃

福州的传统特色小吃种类丰富，如鱼丸、肉燕、芋泥、春卷、线面、裸、锅边糊

等。在三坊七巷修整之前，每天早上经过南后街都可以看见沿街摆着各种各样的小吃

摊，还有的小贩会推着推车走进巷弄里沿街叫卖。许多外地游客途径福州，都会慕名

而至，走进巷弄去寻找各种特色小吃。在三坊七巷修整拓宽之后，这些小吃店都有了

各自的门面，这样就更方便人们品尝小吃了，可以走进店里坐下来慢慢享用，而不用

像之前那样买了就走。一些老字号的小吃店，逢年过节的时候门口还会排起长队，引

人驻足。（如图４．４）

图４—４南后街的小吃店铺来源：笔者拍摄

Ｆｉｇ．４－４

ＴｈｅＳｎａｃｋＢａｒ

ｏｆＳｏｕｔｈＳｔｒｅｅｔ

鱼丸是福州最著名的传统特色小吃。古有诗文这么称道：“点点星斗布夜空，玉

露甘香游客迷。南疆虽有千秋饮，难得七星沁诗脾。”这里的“七星”指的便是福州

鱼丸了，俗称“七星鱼丸”。相传有一商人遇上海难后流落至一户渔民家里，因餐餐

以鱼为食甚是苦恼，心灵手巧的船妇便将新鲜的鳗鱼去皮除刺，把鱼肉剁细，抹上薯

粉，制成丸子，商人食后赞不绝口。海难归来，这“七星鱼丸”便也被带回福州。传

统鱼丸的做法，以马鲛、鳗鱼为主料，配以虾仁、精瘦肉为馅，包入薯粉捏制的丸子

里；飞水后浇以鲜汤，葱花即可。这么做出来的鱼丸不仅口感顺滑、美味可口，而且

福州三坊七巷外部空间的地域性文化特征研究

在外观上也是洁白如雪、秀色可餐。在福州街巷到处都有鱼丸摊店，其中三坊七巷里

的“塔巷口鱼丸店”远近闻名。如今的人们不仅能在店里吃到地道的鱼丸，还可以循

着勺子和饭碗敲击的声音，尝尝“担子上挑来的鱼丸’’的别样风味。做为地方风味特

产，外地人到榕也多以品尝鱼丸为乐。

肉燕同样也是三坊七巷里著名风味小吃，位于南后街的“同利肉燕铺”以其老字

号的口碑长盛不衰。所谓燕皮是以猪的后蹄精肉制成的薄片。选好的后蹄精肉，经剔

筋膜、碎骨后，切条再打成肉泥，伴以薯粉在木板上铺开，轻拍压延，直至成型，此

为鲜燕皮，晾干后即为干燕皮。包制肉燕时，先将鲜鱼肉、猪腿肉、虾干、荸荠一

起剁碎制馅，再包入切成小片的燕皮内，捏成“长春花＂状，上蒸笼煮熟即可。“太

平燕”作为婚宴上的一道大菜，鸣炮时才被端上，而且新人或长者到席致谢后，才能

食用。作为一道传统美食，肉燕在海峡两岸，以及海内外的侨胞中都有极佳的口碑。

锅边糊又称“鼎边糊”或“锅边＂。由于锅边易熟，故福州俗语叫“锅边煮就熟”。

锅边糊是以大米磨成的浓浆为主料；锅内放入香菇、黄花菜、蚬子、虾皮等配料熬成

浓汤，将米浆摊在锅边，半熟后铲入锅，煮制而成。其特点是面薄而卷，汤清不糊，

味美适口。福州下渡、南台的旧俗里，就有三月“祭土地’’，挨家挨户都煮锅边糊的

传统。锅边糊至今仍为福州人习见并爱食的早点，每天清晨，三坊七巷内的大街小巷

里随处可见售卖锅边糊的小摊。

与锅边糊搭配，一起作为福州传统早点的蛎饼，以其特有的皮脆馅香、色黄味美

吸引着福州百姓数百年。蛎饼原料极其丰富，外皮以黄豆、大米打成浓浆制成；馅料

以海蛎、猪肉、葱花为主。其煮法也比较特殊，先烧好二锅热油，在一个铁质的扁勺

上涂好一层米浆，将馅料至于其上，再用米浆封好，放入锅中炸至金黄即可。

芋泥也是广为人知的一道福州小吃，其中的“太极芋泥”和“八宝芋泥＂被尊为

上品。其以芋头为主料，煮熟捣成泥状后，伴以桂花、红枣、瓜子仁、樱桃、白砂糖、

冬瓜糖，最后涂上熟猪油即可。由于猪油蒙盖，制成后貌似冷食，实则热食。在酒宴

上常在收席前做为甜点推出。

在三坊七巷里有一习俗，就是每逢大年初五要吃春卷。春卷俗称春饼，选用精粉

煎成，皮薄似蝉翼，“饼可映字”，又轻又薄。馅选鲜嫩的豆芽，佐以韭菜、笋碎、肉

丝、豆腐干片等，炒熟备卷。春卷的卷法也很有讲究，将饼皮平铺，在饼边放上自己

喜爱的馅料裹紧后，将头尾两端往中间翻折，接着卷成条状方可。如果，把春卷投入

油锅一炸，捞起便成油炸春卷，俗称炸春。

古时候的福州人发明了一种特色面食叫线面。线面拉开长度可达１８０厘米，细仅

０．６至０．７毫米直径，由于其可观的长度，因此福州线面又有“寿面”、“长面”之称。

由于福州话“长面”和“长命”谐音，故福州人又叫它“长命”。在福州三坊七巷的

民俗文化中，每逢小孩生日或者长者做寿的时候，就要煮一碗线面配上鸭蛋，寓意“健

康平安”。线面以面粉、精盐制成。面色洁白如玉，面身细长均匀。挽好的面，其头

三坊七巷街巷空间的地域性文化特征

端多有一条红线扎着，故被成为“红头面”。线面的煮法方便，入沸水一二分钟即熟。

可做成汤面，配以卤料，顺滑可口；亦可沥水后，以味精、酱油、猪油凉拌，别有一

番风味。

肉丸也是福州特色风味小吃，三坊七巷中的“木金肉丸”风味独特，最为出名。

肉丸的主料为肥膘、薯粉、芋头，此外还可加入豆皮、芝麻。肉丸味道以甜为主，多

伴有红糖、五香粉。制成块状或者团状后，铺在荷叶上蒸熟即可食用，亦可用刀切成

方形或菱形的，油煎而食。香甜可口，油而不腻。

在三坊七巷的小吃当中，最常被作为上等点心的小吃就是棵。棵主要是糯米磨成

浆，经过制作，依靠糖、花生、豆沙、油等佐料而成。时令和节俗不同，分为４大类。

第一类为圆形，内有虚有实，油炸或流滚粉成，如油、抱滚。抱滚外面滚上拌好的豆

粉、黑芝麻和糖，宜边揉边吃。第二类为扁圆形，皮薄馅多，或蒸熟，或油炸，如糯

米、菜丝、豆沙。第三类形状各异，多为方形、三角形；烹调方法也较多样，可蒸、

可煮，如糖棵、九重稞、白八棵、粳米、芋糅。第四类为圆形或三角，松软有弹性，

以蒸为主，如盏糕、白发糕、荸荠糕。

三坊七巷悠久的文化传统孕育着独特而丰富的饮食风情，其饮食文化源远流长、

多姿多彩，是传统民俗文化的一支主流，是民间乡情语言的一种优美诠释，是历代生

活的真实写照，集社会文化、经济、政治为一体的体系。（陈梅英，钟晓军，郑晓辉，

黄云涛，２０１ｆ）三坊七巷的饮食文化作为一种传统民俗文化，是街区旅游文化体系的

一个基本又重要的有机组成部分，影响着街区的可持续发展。所以，进一步开发福州

三坊七巷的饮食文化资源，对三坊七巷地域性文化特征的发扬和凸显具有积极作用。

４．３．楹联文化

三坊七巷里的楹联遍布各坊各巷，巷门、坊门、店门以及大户人家的宅门上都挂

着楹联，这些楹联都体现了福州本地浓厚的地域性文化。

南后街的大门口即为三坊七巷的主入口，门上的对联向世人道出了三坊七巷的前

世今生。上联为：“文事重名区，记曾笔走他州，书藏旧肆；人情欢盛世，看又灯迎

元夜，塔展中秋。”这句上联道出了三坊七巷的过去，说明三坊七巷以前是个旧书市，

不少文人墨客和官宦子弟都会在这里交换旧书，同时也介绍了三坊七巷“元宵闹花灯”

和“中秋摆塔＂两个民间习俗。下联为：“仁里拂春风，且看锦肆绵延，琼楼轮奂；

广衢萦古韵，共赏书香浓郁，雅乐悠扬。”这句下联道出了三坊七巷的今日，意为三

坊七巷如今依然保留着自古以来的本地文化习俗，成为艺术文化的集散地，并且与周

围的新区融为一体，相得益彰。

塔巷巷口的楹联为：“六子登科，理学融天地；双梅探屋，修文烛古今。”上联中．

的“六子登科”来源于清末的一段故事。当时，住在塔巷的陈承裘生育了六个儿子，

其中一个便是我国末代“帝师”陈宝琛。这六个儿子在科举路上尽登科第，因此陈家

福州三坊七巷外部空间的地域性文化特征研究

得到了“六子科甲”的匾额。下联中的“双梅探屋”暗指清代翰林林星章的旧居。因

其房前栽种了两株梅花，所以将住宅取名为“二梅书屋＂。

安民巷口的楹联出自福州三山诗社副社长翁绳馨先生之手，该联为：“驿馆驻车，

枕戈同卫国；省垣揽辔，张榜且安民。”这副楹联包含了两个典故：上联典故指的是

国共联手抗日的时期，新四军驻福州办事的地点就选在安民巷；下联的典故便是安民

巷得名的由来，相传唐末起义军行军穿过三坊七巷时，黄巢为了安抚民心，‘便张榜告

示。

宫巷门口的一副对联是：“紫极祀三清，仙家日月超凡俗；吴兴遗甲第，船政风

云耀简编。”原来，宫巷得名，就是因为此处原有一座紫极宫，里面供着道教的仙家。

而下一句则是写到清朝两江总督福建船政大臣沈葆桢。其中，“吴兴”是沈葆桢的故

乡，“简编＂的意思就是历史。

除了坊巷口之外，很多人家的宅门口也挂有楹联ｊ从楹联的内容就可以推测出各

家各户所从事的行业。如“春风化雨振铎两岸，秋水生云成梦双峰”这副楹联中，“振

铎”是指古代老师用的摇铃，“春风化雨＂以及横批“桃李芬芳’’都在告诉大家，这

户人家从事教育业。另外，“行商北达南通百端如意，坐贾东成西就万事称心”，这副

楹联就暗示了这户人家从事经商。

不少商铺门口也挂了楹联，用来招揽生意，凸显自家的商业文化。同利肉燕店门

口的－Ｎ楹联“巧手飞槌打就传统闽都美馔，开心献艺捧出民间太平佳肴”相当生动

有趣。这副楹联中，“闽都”就是福州，“太平”指的就是太平燕之意。又如“一径寒

花陶令宅，半船绝墨米家船”这副楹联，将自己的裱褙店比作陶渊明的宅子，体现店

主身处闹市却淡泊的心境。由于箸同著，筷同快，．．而箸和筷都是筷子的意思。所以筷

子店的“箸传文化五千载，筷乐人间忆万家”，用了谐音的方法，使得楹联意气轩昂

且又妙趣横生

三坊七巷宅园空间的地域性文化特征

５．三坊七巷宅园空间的地域性文化特征

５．１．建筑文化

三坊七巷中的建筑，除了在空间布局结构上独具特色之外，最能体现当地文化特

色的，就是门、墙以及雕饰。

５．１．１．建筑门

一般来说，普通人家的大门有两扇门对开，并且在门外加上雕有装饰图案的格扇

门，简洁不华丽，既美观又很实用。而大户人家的门就相对复杂一些，一般为三开间

六扇门，由木板拼接而成。同时，门上用竹片拼花，这些竹片可以随时更换和拆卸。

一些大户人家为了把大门显得更加气派，还专门添加了装饰性很强的雨披。（林蕾，

２００９）雨披是用从墙上挑出的木梁作为支撑，再盖上青灰色的瓦顶，同时在雨披上安

置上雕琢过的斗拱、雀替和垂花柱等装饰物。

三坊七巷内，建筑门的造型主要有两种，．其中一种矩形门最为常见，而另一种较

为常见也较为特别的就是拱形门。之所以有很多民居采用拱形门，是因为福州在近代

受西方文化与西方宗教的影响较深。拱门的拱状门洞多是由砖直接砌成，并且在门项

部设有砖雕。拱门有四扇房门，每扇房门的宽度在０．６米左右，较为细长。另外，裙

板和夹堂板都用精心雕琢的木雕作为装饰，而格心采用透雕的形式，这种装饰手法不

仅精致美观，还寓意深刻。

红色代表着太阳和火苗，象征着光明和温暖，蕴含着喜庆和吉祥之意，所以三坊

七巷的居民们都对红色有特殊的感情，三坊七巷中的建筑门一般也都漆成朱红色。同

时，这大门鲜艳的色泽在粉墙黛瓦背景的衬托下，显得特别突出。另外，由于福州气

候炎热，所以有些人家会保留门的原木色，或者把门漆成深棕色，这样既荫蔽凉爽，

又显得朴实无华。

５．１．２．马鞍嫱

曾有诗句“青砖小瓦马头墙，回廊挂落花格窗”来描述明清徽派的建筑。其中的

马头墙得名于其形状酷似马头，特指高于两山墙屋面的墙垣。在南方聚族而居的村落

中，民居建筑密度较大，不利于防火。而马头墙相当高，能在相邻建筑发生火灾的情

况下，作用于隔断火源，所以马头墙又称之为封火墙。

三坊七巷的民居沿袭唐末分段筑墙传统，都有高、厚砖或土筑的封火墙，但是不

同于其他南方民居的是，三坊七巷民居的封火墙呈曲线形。其墙体随着木屋架的起伏

形成流线型，翘角伸出宅外，状似马鞍，所以俗称马鞍墙。马鞍墙是福州民居的重要

标志之一，有很强的地域性特征。（如图５．１）

福州三坊七巷外部空间的地域性文化特征研究

图５．１三坊七巷中的马鞍墙来源：笔者拍摄

Ｆｉｇ．５－１Ｆａｎｇ

ＴｈｅＳａｄｄｌｅｏｆ“Ｓａｎ

ＱｉＸｉａｎｇ”

Ｗａｌｌ

福州民居十分注重上部轮廓线的变化，这种变化体现在马鞍墙上尤其明显。在材

料上，马鞍墙多是用土筑的，也有是用砖砌而成；在造型上，高出屋顶的山墙部分作

成平行阶梯形、弓形和马鞍形等；在围墙的转角部分往往作些变化与山墙部分呼应。

也有的在同一建筑中出现几种不同形状，在造型上显得十分丰富。

弓形和鞍形的马鞍墙在福州市区和郊区较为常见，弓形的马鞍墙是在砖砌山墙上

作成倒弯弓形，脊顶作成水平短墙与倒弯形前后相连。脊背为青灰抹平，向下斜坡，

．墙头一般覆盖三层瓦片，在脊角雕成图案花纹，两坡角向上翘起，翘角下方做几层退

进的线脚十分秀丽；还有一种是翘角弯曲向上高高翘起，其做法如燕尾式屋脊，内夹

钢筋，外包青灰。鞍形的马鞍墙脊背成凹形，凹形的脊背翘出两角与顶端的翘角遥相

呼应，弓形和鞍形的马鞍墙有时并存于一宅，：在飞翘的翼角处作灰雕，上刻云纹或其

它的图样。弯弓形的两墙上以片瓦分层铺砌，最高一层做脊背，整个造型自由而舒展。

（汪晓东，２００４）

５．１．３．雕饰

三坊七巷民居建筑内的雕饰文化浓厚，无论是运用在檐、橼、梁、栏杆、窗、门

等建筑构件的木雕工艺，还是运用在青石柱础、瓦当、牌堵等装饰对象上的砖雕和石

雕工艺，都令三坊七巷古民居的建筑装饰产生了丰富的艺术效果。古代的工人们根据

对象各自的功能、形状与材质，运用了浮塑、雕刻、拼贴、打磨等装饰技法对之进行

精心雕琢。

三坊七巷街区里自古以来就居住着不少文人雅士，对他们来说，建筑装饰不仅仅

是美观的需要，更是精神上思想上的表达。（翁炳峰，２０００）文人大都崇尚简约，摒

弃矫揉造作，重视实用性，所以三坊七巷民居中许多装饰的设计和制作，都从其实用

性出发。例如对门窗格心部分的处理，由于格心既要保证美观度，又要保证其拥有足

够的中空面积以达到采光的效果，所以工人们设计出了冰裂纹、拐子纹等装饰纹样。

三坊七巷宅园空间的地域性文化特征

再如建筑中梁与柱的交点处，为了保证梁柱的稳定性和美观性，常安置雀替，而雀替

上精致的雕饰又为整个建筑画龙点睛。

由于大多数民居的梁柱多以简洁朴实为主ｉ没有太多装饰，所以最能体现建筑装

饰艺术的要数门窗扇的雕饰。三坊七巷建筑中，精巧的窗棂制作工艺与华贵的木雕镶

嵌技术，是其他地方的建筑工匠所达不到的。这里的窗饰的类型丰富，主要有纯木雕

式窗扇和卡榫式图案漏花。在木雕式窗扇中，有对称式、不对称式，有透雕、浮雕，

题材丰富多样。在卡榫式漏花中，有直线型、曲线型、混合型，且各有吉祥寓意。无

论是卡榫斗拼，还是木材镂空花窗雕饰，都充分显示了福州民间工匠的高超技艺。

５．１．３．１．宗教信仰的装饰题材

福建地区宗教繁多、庙宇林立，几乎每个村落都有神庙，每家每户都会供奉神灵。

所以，福建的民间信仰既是福建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ｊ又对福建文化的其他形式产生

了影响，并且渗透到社会的各个方面。其中，也包括了传统建筑。所以福州三坊七巷

中传统民居的装饰艺术也深受民间信仰的影响。

福州人多数信仰佛教、道教。所雕饰的佛教人物有菩萨、罗汉、观音等，道教诸

神有三清、八仙、福、禄、寿、喜、姜太公以及相关的祥云、蝙蝠、太极图等。（汪

晓东，２００６）在福州民间，以八仙过海作为题材的雕饰较为普遍。这种雕饰分为“明

八仙＂和“暗八仙＂两种，所谓“明八仙”就是指装饰图案即是具体的仙家人物，而

“暗八仙”就指的是八仙人物所持的法器。明暗八仙这些装饰元素还可以自由组合，

在形式上更加自由。

５．１．３．２．寓意吉祥的装饰题材

无论是在官宦人家、大户人家还是普通小户人家中，寓意吉祥的建筑装饰图案是

必不可少的。无论是作为图案主体还是镶边装饰，在三坊七巷的民居建筑里，祈福的

内容占有很大比例。最常用的装饰纹样取材于自然界的植物。

比如“四君子”梅、兰、竹、菊，“岁寒三友”松、竹、梅。其中，松象征着意

志刚强，坚贞不屈的品格，同时，松四季常青，所以在传统装饰中它寓意长寿；每逢

除旧迎新之时，中国民间的传统习俗就会用放爆竹用以除邪恶、报平安，所以竹就寓

意着平安吉祥：而在严寒中，梅开百花之先，独天下而春，因此传春报喜的梅又常被

民间作为吉祥象征。不仅如此，“岁寒三友”和“四君子’’也常被文人雅士用来象征

高雅的情趣、虚心的品质。（杨蓉，２０１１）另外，如牡丹、水仙，以及由这些植物纹

样组合而成的花瓶、花篮纹样的装饰图案也广泛运用于建筑雕饰上。天生具备富丽华

贵之感的牡丹，象征着繁荣昌盛、仪态万千；特产于福建漳州的水仙一直是福州人最

喜爱的花卉之一，水仙花多开于春节之际，因此被誉为吉祥如意之花。

除此之外，农作物与果实的图案也常用于表达吉祥。人们看到结满种子的果实，

就自然会联想到丰收、多产、幸福等象征意义，所以也就常用农作物和果实来寄托人

福州三坊七巷外部空间的地域性文化特征研究

们对富足生活的期盼。还有，像南瓜、石榴、葡萄、玉米等雕饰图案，都象征着多子

多福，寓意传宗接代。

对于无法预料的种种灾难和不幸，当地的居民们认为是民间传说中的怪兽引起

的，所以，人们就在常见动物的基础上，创造出形态奇异的幻兽，来作为辟邪之物，

以保佑平安。最为常见的应属龙、凤、龟、麒麟、半狮半鹫等。另外，狮子、麒麟、

鹿、鹤、鸳鸯等动物题材，不但能象征吉祥平安，还能体现屋主的社会地位。（汪晓

东，２００６）

寓意吉祥，并不仅仅只通过图案的外形，还可以用一整套完整的艺术形式通过谐

音、双关、比拟、借喻、象征等手法表现人们避灾祈福、向往美好生活的憧憬，使题

材更加广泛，寓意更加深刻。（翁炳峰，２０００）

比如“鱼＂与“余”同音，因而有了年年有余，富贵有余的寓意；同时，鱼又是

一种多产的动物，故用它来比喻子孙满堂，深受民间喜爱；另外，“鱼跃龙门＂又常

用作比喻子孙后代科举得中，飞黄腾达。又如，杜鹃、喜鹊等鸟类被人们喻为可以预

兆吉祥，所以这些鸟类常与植物纹样配合构成常心悦目的花鸟画。另外，“蝠’’与“福＂

同音，寓意福气，所以我们常能在马鞍墙上看到雕刻着一进一出的对飞蝙蝠，这样的

雕饰代表福州人在家有福，出门亦有福。（翁炳峰，２０００）

·龙作为中国的图腾，其本身就是权威、富贵、福禄、长寿的象征。民间又常将龙

与凤组合在一起，有龙凤呈祥之意，还有的把龙与鱼组合在一起，象征日月生辉。牡

丹作为富贵的象征，也常与其他图案组合成雕饰纹样。“如牡丹与花瓶、竹子组合，

表富贵平安之意；牡丹与梅花、海棠组合ｊ表人杰地灵之意；牡丹与蔓草组合，表富

贵万代之意；牡丹与凤凰寓组合，表富贵吉庆之意。”（杨蓉，２０１１）还有，松鼠的图

案象征男性，葡萄藤叶的图案代表女性，鸳鸯、莲藕等图案象征婚姻美满，雌雄二狮

相戏的图案寓意生意兴隆，形形色色的吉祥图案都寄托着人们美好的心愿。

５．１．３．３．戏曲艺术的装饰题材

有“戏剧省”之美誉的福建，是戏曲艺术最活跃、最丰富的省份之一，所以福州

人对戏曲艺术的热爱不言而喻。在福州的日常民间社会活动当中，用福州方言演唱的

闽剧、评话便成为了最为普及的艺术文化活动。在这些戏曲中，一些引人深思的历史

典故和脍炙人口的民间故事，都成为建筑雕刻艺术的好题材。人们常在门窗上雕刻岳

母刺字、二十孝、孔融让梨等故事，一方面体现了对戏曲故事的热爱，另一方面也借

此来鞭策激励自己和子孙后代。工匠们还借由对戏曲中英雄人物的敬仰之情，塑造了

许多生动形象的英雄人物纹样，和人们所喜爱和熟悉戏剧场景。（杨蓉，２０１

１）最为

广泛流传的就如岳飞传、三国演义、水浒传等。民间戏曲艺术不仅丰富了人们的文化

生活，提高了人们对真善美丑的认识，寄托了人们对幸福生活的憧憬，也使民间的雕

刻艺人从中吸取创作的灵感，通过巧妙的艺术处理，把戏剧故事再现在建筑雕饰文化

当中。

三坊七巷宅园空间的地域性文化特征

最后，由于福州长期受殖民文化和侨民文化的影响，所以在三坊七巷建筑中的装

饰纹样上可以发现，传统的中国文化和西方文化已经融合到了一起。（汪晓东，２００５）

一些我国传统的民间图腾与欧式花纹相结合，形成了视觉上的反差和冲击力，也成为

了三坊七巷建筑内富有特色的雕饰纹样。

５．２．园林文化

在三坊七巷传统街区中，私家园林的造园手法受到福州本地地域性文化的影响，

融入了大量福州民间文化。无论是总体布局风格，还是细部景观营造手法，三坊七巷

园林都有别于别派的园林。园林中精巧的构思和精细的做工，都体现了三坊七巷独特

的园林艺术文化。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小黄楼与林聪彝宅园。

５．２．１．小黄楼宅园

如今的小黄楼，其前身是唐代大文学家黄璞的旧居。清道光年问，林则徐的师兄

梁章钜对黄璞旧居进行了全面修葺。今天我们所欣赏到独具特色的小宅园，就是当时

梁章钜主持修建的西花厅小黄楼，以及与之配套的旧居东侧园林小筑“东园”。

图５．２小黄楼里的西花厅来源：笔者拍摄

Ｆｉｇ．５—２Ｈｕａｎｇ

ＴｈｅＧａｒｄｅｎｏｆ“Ｘｉａｏ

Ｗｅｓｔ

Ｌｏｕ”

如图５．２，行至西花厅，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用天然的太湖石筑就而成的假山，假

山的前面是占了约三分之一园面积的小鱼池，鱼池上点缀了一座制作精巧的小石拱

桥，桥栏上刻有“知鱼乐处”四字，寄托着中国文人智者乐水的传统情调。过了小石

拱桥能看见一个岩洞，由于假山体量不大，所以其内部狭窄曲折、洞壑深幽，只能容

下一个人在里面行走。在假山内部蹬道迂回，沿石阶盘旋便可登上假山之项，或者登

上与假山连通的二层走廊。

假山东侧上方有一座三面悬空，一面靠墙的木构半边亭，该亭宝珠结顶，四檐翘

角，亭周装饰有１２个小悬钟。亭内的斗拱、垂柱上刻有松鼠、燕雀、蜻蜓、谷穗、玉

米等动植物题材。凉亭虽小，但却处在园中最佳位置。园主人若登上凉亭，凭栏而憩，

极目远眺，便可满园佳景尽收眼底。据说梁章钜生前常与亲友在园内闲庭漫步，游憩

觞饮，吟诗作画，这样的生活可谓高雅静谧，乐趣无穷。

福州三坊七巷外部空间的地域性文化特征研究

西花厅为双层楼阁，宽９米，面阔三间，深２４米，进深五柱。楼阁做工讲究，采

用双坡顶和穿斗式木构架，翘脊飞檐，粉墙黛瓦。同时，楼阁装饰也很精巧，楹门窗

户都用楠木，檐口垂柱倒悬，雀替镂空，玲珑剔透，梁架上描绘的龙凤也栩栩如生。

二楼的走廊很宽敞，栏杆用花格装饰，走廊两侧还很巧思地通连假山，就连挑台上放

置的盆景也造型独特，颇具观赏性，与精美的楼阁相得益彰。

图５．３小黄楼里的雪洞

来源：笔者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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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ｏｕ’’

最值得一提的便是梁章钜花了很大工夫造出来的“雪洞＂，（如图４．７）这一杰作将

三坊七巷内文人充满诗意的想象力体现的淋漓尽致，让人体会到“诗意栖居”的真正

含义。“雪洞”其实就是宽２米、深８米的通道，位于藏书阁左右两侧。洞里的景观均

用糯米和三合木胶塑制成，别具一格。雪洞的制作非常复杂：得先预设好图案，然后

嵌上铁钉，再将调拌进红糖、糯米的三合土一点一点、一层一层地抹上去，抹出一块

块鸟窝状的效果来。这样便有了“洞内云海苍茫，两旁峥嵘突兀，顶上嶙峋莫测”的

别致景观。

５．２．２．林聪彝宅园

林聪彝心态淡泊，并且为人处事谨慎低调。所以在他眼里，与其“宦海遨游”，

倒不如于后花园里“手倦抛书午梦长”来得惬怀。同治十一年，林聪彝返乡，购置了

宫巷宅园为晚年住所，欲在此修身养性，以读书赏园为乐。

宅居坐北朝南，主座四进，东侧为庭园，布局灵活。其主体建筑气势恢宏，东南

西北四面都设置有封火山墙。东侧的入ＶＩ大门临街十扇，南朝宫巷，进去便是轿厅：

木构架，三开间，面积约２５平方米。轿厅里的梁架、斗拱、雀替、悬钟等都雕刻着

精细的装饰图样。（陆琦，２０１２）从轿房左侧石框门进入主座，构筑恢宏的屋宇分为

四进，在鞍形山墙建筑的围护下，让人感受到庭院深深。．第一进至第三进结构相同，．．

第四进为倒朝三间排。第一进天井三面环廊，南面照壁上有精美的灰塑独角兽“獬豸”。

主厅堂位于中轴线上，并且与其它廊、榭等建筑不同的是，均面阔三间、进深七柱。

由于主厅堂是抬梁穿斗式减柱造构架，所以在空间上形成错落变化的视觉效果，显得

三坊七巷宅园空间的地域性文化特征

轩昂高敞。宅中每进之间高墙相隔，厅与厅的天井上有“过雨亭”相连，并各辟小门

通往东侧花厅。（陆琦，２０１２）

林聪彝故居的主座建筑建于明代，整体风格简洁规整。而花厅是后来的房主重新

修缮的，所以其清式风格与主座对比鲜明。另外，建筑内梁柱雕琢精美，建筑构件造

型丰富，汇集了福州工匠的高超技艺。（翁炳峰，２０００）花厅有三进，第一进与第三

进是住宅，体量大，做工细腻，还藏有结合了西方风格的小楼。第二进为园林，园中

设置有假山鱼池，还有千姿百态的花木。花厅回廊檐下的木雕垂花柱有两种，一种是

花篮承托牡丹的透雕装饰，精致而轻盈，另一种则是非常少见的“佛手”状雕饰，令

人赞叹不己。庭院的墙上开有扇形窗，窗棂是青石刻制的竹节。园主人借以竹的清雅

无俦，枝拔叶疏，表达出了“凌霜尽节无人见，终日虚心待凤来＂的心境。

图５．４林聪彝宅园的后花园来源：笔者拍摄

Ｆｉｇ．５·４

ＴｈｅＰｒｉｖａｔｅＧａｒｄｅｎＦｏｒｍｅｒＲｅｓｉｄｅｎｃｅ

ｏｆ．ＬｉｎＣｏｎｇｙｉ’Ｓ

该宅的后花园是三坊七巷民居中最大的庭院园林，也是该园主人最重要的休闲娱

乐场所。庭院东南角至今还保存着一株苍翠垂髯的古榕，一旁临池堆砌了用太湖石和

海石筑成的假山，假山里石洞还可以通向首进院落。庭院南面贴墙建有半山歇山顶的

亭子，穿过山亭沿小径不仅可以通向中西合璧风格的小楼，还可以到达叠石假山顶部。

（如图４．８）后花园的总体布局灵活精巧，富于变化。

５．３．文学艺术

三坊七巷中的文人雅士们大都喜欢诗情书画和戏曲艺术，所以在平目的宅园生活

中，主要的休闲娱乐生活以吟诗、作对、弄墨、唱戏等陶冶情操。

光禄坊原名玉尺山，又名闽山，是福州“三山”之一。相传，福州郡守程师孟在

担任光禄卿的时候，常常来到光禄坊内的一座寺院游赏吟诗。于是，寺中的一位僧人

看到此情此景，便将“光禄吟台”四字刻于一块大石上。自此之后，就有了“光禄

坊”。光禄坊是三坊七巷中名人聚居的地方：明末有学政许豸，提学孙昌裔，画家林

有台，还有许多诗人、书画家；清康熙年间有林佶、林侗兄弟。林估善书法，他手写

的刻本《古夫于亭杂录》、《尧峰文抄》、《渔洋山人精华录》、《午亭文编》被称为“林

估四刻”，在中国印刷史上占有一席之地。同时他还精诗文，著有《朴学斋诗文集》。

１９

福州三坊七巷外部空间的地域性文化特征研究

林侗是考古学家，著有《来斋选古》、《来斋金石考》等。另外。从三坊七巷中还走出

了藏砚家、博物学家、近代小说翻译家、作家等，他们或精书画，或工诗文。

在三坊七巷这么一个具有浓厚文学氛围的地方，民间戏曲艺术也渐渐盛行起来。

大凡每逢节庆日子，三坊七巷里就会开展曲艺表演，洋溢着祥和喜庆的氛围。如三坊

七巷的闽山庙、衣锦坊的水榭戏台，常常有民间艺人演奏十番音乐。郎官巷讲书场也

有评话、促唱表演。大户人家会请戏班子在自家搭戏台，邀请亲友一起听戏作乐，普

通人家则会逢节假日进戏楼看戏、喝茶。

闽剧俗称福州戏，流行于福州方言地区，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闽剧是明代

末年的儒林戏和清中叶以来的江湖戏与平讲戏这三种不同艺术风格的戏种，互相渗透

融合，并吸收了徽戏和昆曲而形成了以唱逗腔的儒林戏为主的综合性多声腔剧种。闽

剧表演动作强烈，粗犷，如舞台上常有三赶三追，扁嘴憋脸，抖手颤腿，耍发甩须等

表演程式，颇具特色。三坊七巷内时常演出福州评话和传统闽剧如《珍珠塔》、《陈若

霖斩皇子》、《贻顺哥烛蒂》、《荔枝换绛桃》等，敷陈福州的民间传说和故事。（江文，

２００８）

如今，为了更好的挖掘三坊七巷的文化内涵，展示三坊七巷的民间文化艺术，三

坊七巷内的一些文物保护景点已经成为了文化展示的平台。如二梅书屋成为了明清家

具博物馆，水榭戏台成为了福州民俗戏曲博物馆。水榭戏台中，戏台建于庭院当中，

鱼池之上，戏曲表演时，声音通过水池向四面传开，无需辅助设备，就能让人感受到

声如洪钟、余音绕梁的美好曲艺。水榭戏台定期便上演具有福州特色的民俗戏曲，其

中包括了闽剧、促唱、福州评话，。还有福州知名折子戏。另外，艺术家们还尝试将林

则徐、林觉民和冰心等三坊七巷里的名人编进戏曲。演绎这些戏曲的演员们，大都是

福州闽剧院和曲艺团的艺术家。

５．４．生产生活

三坊七巷街区民风淳朴，这里的老居民们都对安逸自在的生活乐在其中。住在三

坊七巷的老宅子里，一天的生活很简单也很充实。清早人们就随着鸡鸣起床，到后院

的菜地和鸡棚子里做做农活，时不时还能听到屋子里传来的琅琅读书声。吃过早饭后

各自在自家门前摆上小摊，摊子上摆满亲手做的小吃或是手工艺品，边做者小生意边

与街坊邻居聊天谈笑。文人雅士们就会去书市淘淘好书，或是逛逛花市，亦或聚在一

起听听戏、喝喝茶。晌午时分，常常可以见到女人们围坐在前院的井边浆洗淘菜，聊

着街坊里发生的大小事。午后时光相当惬意，家中的长者坐在庭院的摇椅上，听着丝

竹声、鸟叫声，抬头欣赏着如银线般滑入天井的沥沥雨丝，静静享受悠闲时光。没有

工作的人们就打理着自家小庭院，或者约几个好友打打麻将。待接了放学的孩子回家

后，一大家人热热闹闹的聚在一起吃晚饭，听着孩子说起在学堂里的趣事。随着夜幕

降临，一天的生活就在女主人的故事声中结束了。

结语

６．结语

三坊七巷一点一滴地记录下了福州的城市变迁，它的外部空间和人们的日常生

活，集中体现了当地独特的地域性文化。

三坊七巷是一个融物质文化遗产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于一身的文化载体。它的物质

文化遗产包括了古街区建筑格局、明清古民居、名人故居等。而其千百年来积累的非

物质文化，不仅包括了当地的民间习俗、民间工艺，也包括了当地人的精神信仰、思

想文化和艺术造诣。

６．１．三坊七巷文化是福州城市文化的精华所在

三坊七巷的仁人志士有着为国为民、爱国爱乡的历史责任感和使命感。明代抗倭

名将张经、清代台湾总兵甘国宝、鸦片战争民族英雄林则徐是他们的杰出代表。“海

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是林则徐书写的一副对联。现在“海纳百川，

有容乃大”已经成为福州城市精神。“兼收并蓄，广纳众流”是严复的治学理念。福

州是一座移民城市又是港口城市，这决定了它的包容性和开放性。宫巷曾建有福州的

第一座基督教堂“三山堂”；严复大量翻译西方先进文化书籍，支持维新变革；沈葆

并蓄的包容精神和敢为天下先的开放革新精神的鲜活体现。

三坊七巷的显赫大家、科举之风、文人气节，都是士大夫文化的鲜明体现。福州

的元宵灯市、中秋“摆塔”、重阳节放风筝等民俗文化，佛教、道教、民间信仰等宗

教文化，脱胎漆器、寿山石雕等手工业文化，地方传统饮食文化，书铺业、装裱业等

商业文化在三坊七巷中都有体现。

６．２．三坊七巷是福州文化发展的重要成果和资源

作为福州历史文化的鉴证，三坊七巷从古至今的沉淀是福州历史的缩影，它的积

淀展示了福州的人文魅力、民族精神和城市灵魂。同时，这个福州仅存的历史街区，

也将称为福州历史文化传承必不可少的载体，为福州文化的发扬提供的丰厚的资源。

首先，三坊七巷作为一个旅游景点，伴随着它的进一步开发和利用，将成为福州

城市品牌建设最重要的一笔。第二，三坊七巷作为一个历史街区，它的修复和重建，

将成为福州历史文化传承的载体。第三，三坊七巷作为文化遗产，它为福州文化的发

扬光大存储了丰厚的资源。

作为福州的城市名片，三坊七巷对福州城市建设和发展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它

的保护、修复与开发利用，将推动福州城市建设走向美好的未来。

４１

．桢任用洋人日意格做管理人员，引进西方的先进技术，发展船政事业；这些都是兼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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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３

个人简介

个人简介

闫晨，男，生于１９８７年１０月，福建人。２００６．２０１０年就读于北京林业大学园林

学院城市规划专业，２０１０．２０１３年就读于北京林业大学园林学院城市规划与设计专业，

主修风景园林规划与设计方向。２０１１年３月担任北京林业大学园林学院研究生委员

会学术中心副主任。２０１２年１０月发表论文《浅析园路的种植设计》于《中国风景园

林学会２０１２年会论文集》。

导师简介

导师简介

李雄，男，生于１９６４年５月，山西太原人，北京林业大学园林学院院长，教授，

博士生导师。

教育简历

１９８５年于北京林业大学获得学士学位

１

９８８年于北京林业大学获得硕士学位

１９９６年一１９９７年美国奥本大学访问学者

２００６年于北京林业大学获得博士学位

工作简历

１９８８年一１９９１年任北京林业大学园林学院讲师

１９９１年－１９９５年任北京林业大学园林学院副教授

１９９５年．至今任北京林业大学园林学院教授

１９９３年－２００７年任北京林业大学园林学院副院长

２００７年．至今任北京林业大学园林学院院长

学术成果

主要研究方向为风景园林设计与规划

著有高校教材《园林设计》（合著）

主持完成国家风景园林设计数据库系统

主持完成多项大型园林规划设计课题

指导学生多次获得国内外设计大奖

２００５年指导学生获得ＩＦＬＡ国际大学生设计竞赛第一名

２００９年指导学生获得ＩＦＬＡ国际大学生设计竞赛第一名

２０１０年指导学生获得ＩＦＬＡ国际大学生设计竞赛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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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成果目录

获得成果目录

２０１１年７月获第４８届ＩＦＬＡ国际风景园林大会学生竞赛评委会奖

２０１２年４月获中国大学生文化创意设计大赛优秀奖

２０１２年６月获中国大学生海洋文化创意设计大赛银奖

２０１２年９月获“艾景奖”国际景观设计大赛铜奖

连续三年获北京林业大学“爱林”校长奖学金

连续两年获北京林业大学研究生一等奖学金

连续两年获北京林业大学优秀研究生

２０１２年ｌＯ月获北京林业大学学术创新奖学金

致谢

致谢

岁月如梭，如歌。转眼间，三年的研究生求学生活即将结束，站在毕业的门槛上，

回首往昔，奋斗和辛劳成为丝丝的记忆，甜美与欢笑也都尘埃落定。三年的积累，给

我带来太多的感动、感悟乃至成长。值此毕业论文完成之际，我谨向所有关心、支持、

帮助我的师长，亲友呈上我最诚挚的感谢与最美好的祝愿。

首先，衷心感谢我的恩师李雄教授对我的孜孜教诲、精心培养和悉心关怀。您严

谨的治学精神，深厚广博的学术造诣，孜孜不倦的开拓进取精神，宽广的胸怀和坦荡

的人格都深深感染着我。您的言传身教、谆谆教导、无微不至的关怀，还有像父亲般

的包容，让我在求学、工作和生活上都满载而归。您亦师亦友，能成为您的学生，是

我一生的骄傲。‘

感谢李运远老师在实践项目中对我的指导、关怀和帮助，让我在一个个项目中成

长，在设计的道路上少走了很多弯路。感谢尹豪老师在几次设计竞赛中对我们小组的

悉心指导与帮助。

感谢张云路、白桦琳、杨忆妍、戈晓宇、黄灿、郝君、李长霖等师兄师姐们对我

一直以来的关心与帮助，传授给我宝贵的经验，让我获益匪浅。感谢胡依然、武旭阳、

杨帆、曹星渠、王春晓、邓锐、马盟雨、胡承江等同学们三年来的陪伴，一起工作学

习，一起把酒言欢，让我的研究生生活充满快乐。

感谢与我同门七载的薛敏、李砀，感谢神界。在我开心的时候，你们和我一起分

享；在我沮丧的时候，总会有你们的劝慰；在我得意的时候，你们陪着我一起得瑟，

在我失意的时候，你们会给我最温暖的鼓励。这一路，你们总会在我身后支持我，让

我勇敢迈出每一步。

感谢我的室友吴然、赵英力、徐瑞、阳烨、张帅。你们每个人都特别可恶，但是

也都特别可爱。我们六个人来自六个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喜好和生活习惯，各具

特色的六个人让４０４拥有了独特的寝室文化。我们闹腾、我们争吵、我们相互吐槽，

同时，我们相互信任、我们共同进退、我们齐心协力。作为４０４的一员，我是如此幸

运。难忘三年的时光，难忘冬冷夏热的寝室，难忘你们每一个人的绰号，现在，兄弟

们要各奔前程，大家珍重！

最后，感谢我的父母对我的关怀和理解，以及为我默默的付出和牺牲。焉得谖草，

言树之背，养育之恩，无以回报，你们永远健康快乐是我最大的心愿。

４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