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声》详细解读

天一联考 2021届高中毕业班考前热身联合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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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 之 声

王 蒙

咣地一声，黑夜就到来了。一个昏黄的、方方的大月亮出现在对面墙上。岳

之峰的心紧缩了一下，又舒张开了。车身在轻轻地颤抖。人们在轻轻地摇摆。多

么甜蜜的童年的摇篮啊!夏天的时候， 脱光了屁股的小伙伴们一跃跳进故乡的清

凉的小河里。 闭上眼睛，熟睡在闪耀着阳光和树影的涟漪之上，不也是这样 轻

轻地摇晃着的吗?

方方的月亮在移动，消失，又重新诞生。唯一的小方窗里透进了光束，是

落日的余辉还是站台的灯? 黑咕隆冬，好象紧接着下午便是深夜。门咣地一关，

就和外界隔开了。那愈来愈响的声音是下起了冰雹吗?是铁锤砸在铁砧上?在黄土

高原的乡下，到处还靠人打铁，我们祖国的胳膊有多么发达的肌肉!呵，当然，

那只是车轮撞击铁轨的噪音。下一站，或者下一站的下一站，你所寻找的生活就

在那里，母亲或者孩子，友人或者妻子，温热的澡盆或者丰盛的饮食正在那里等

待着你。都是回家过年的。

还真有趣。在出国考察三个月回来之后，在北京的高级宾馆里住了一阵——

总结啦，汇报啦，接见啦，报告啦……之后，他决定回一趟阔别二十多年的家乡。

他怎么也没想到要坐两个小时零四十七分钟的闷罐子车呀。

上到列车上的时候，他有点垂头丧气。在20世纪80年代的第一个春节来临

之时，正在梦寐以求地渴望实现四个现代化的人们，却还要坐瓦特和史蒂文森时

代的闷罐子车!事实如此。事实就象宇宙，就象地球，华山和黄河，水和土，氢

和氧，钛和铀。既不象想象那样温柔，也不象想象那么冷酷。

自由市场。百货公司。香港电子石英表。豫剧片《卷席筒》。羊肉泡馍。 包

产到组。 中医治癌。差额选举。结婚筵席……在这些温暖的闲言碎语之中， 岳

之峰的心平静下来了。是的，这里曾经没有铁路，没有公路，连自行车走的路也

没有。阔人骑毛驴，穷人靠两只脚。 历史，历史；现实，现实；理想，理想；

哞——哞——咣气咣气……喀郎喀郎……沿着莱茵河的高速公路。山坡上的葡

萄。暗绿色的河流。飞速旋转。

这不就是法兰克福的孩子们吗?男孩子和女孩子，黄眼睛和蓝眼睛，追逐着

的，奔跑着的，跳跃着的。 不。那不是法兰克福。那是西北高原的故乡。一株

巨大的白丁香把花开在了屋顶的灰色的瓦瓴上。如雪，如玉，如飞溅的浪花。 不，

那不是西北高原。 那是解放了的，飘扬着五星红旗的首都。那是他青年时代的

初恋，是第一次吹动他心扉的和煦的风。 二月的风就带来了和暖的希望，带来

了早春的消息。 还是冬天吗?当然，还是冬天。然而是已经联结着春天的冬天，

是冬与春的桥。

那，那……那究竟是什么呢? 是山泉，榆钱，返了青的麦苗和成双的燕子吗?

他定了定神。那是春天，是生命。他定了定神，揉了揉眼睛。分明是法兰克福的

儿童在歌唱，当然，是德语。在欢快的童声合唱旁边，有一个顽强的、低哑的女

声伴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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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定了定神，再揉了揉眼睛，分明是在从X城到N地的闷罐子车上。在昏

暗和喧嚣当中，他听到了德语的童声合唱，和低哑的，不熟练的，相当吃力的女

声伴唱。

什么?一台录音机。在这个地方听起了录音。一支歌以后又是一支歌，然后

是一个成人的歌。 这声音盖过了一切喧嚣。

“这是……什么牌子的?”岳之峰问。

“三洋牌。这里人们开玩笑地叫它作‘小山羊’”。妇女抬起头来，大大方方地

回答。岳之峰仿佛看到了她的经历过风霜的，却仍然是年轻而又清秀的脸。 “从

北京买的么?”岳之峰又问，不知为什么这么有兴趣。本来，他并不是一个饶舌

的人。

“不，就从这里。”

“你在学外国歌吗?”岳之峰又问。

妇女不好意思地笑了，“不，我在学外国语。”她的笑容既谦逊，又高贵。

“德语吗?”

“噢，是的。我还没学好。”

“这都是些什么歌儿呀?”一个坐在岳之峰脚下的青年问。岳之峰的连续提

问吸引了更多的人。

她仍然在学着德语，仍然低声地歌唱着欣梅尔——天空，福格尔——鸟儿，

和布鲁米——花朵。

“您听音乐吧。”她说。好象是在对他说。是的，三支歌曲以后，她没有揿

键钮。在《第一株烟草花》后面，是约翰·斯特劳斯的《春之声圆舞曲》，闷罐

子车正随着这春天的旋律而轻轻地摇摆着，熏熏地陶醉着，袅袅地前行着。

车到了岳之峰的家乡。他有点依依不舍。 他看到闷罐子车的破烂寒伧的外

表：有的地方已经掉了漆，灯光下显得白一块、花一块的。但是，下车以后他才

注意到，火车头是崭新的、清洁的、轻便的内燃机车。内燃机车绿而显蓝，瓦特

时代毕竟没有内燃机车。内燃机车拖着一长列闷罐子车向前奔驶。天上升起了月

亮。车站四周是薄薄的一层白雪。天与雪都泛着连成一片的青光。 他走在了坑

坑洼洼的故乡土地上。他转过头，想再多看一眼那一节装有小鸟、五月、烟草花

和约翰·斯特劳斯的神妙的春之声的临时代用的闷罐子车。他好象从来还没有听

过这么动人的歌。春天的旋律，生活的密码，这是非常珍贵的。

（有删改）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3 分)

A.“咣的一声，黑夜就到来了”,对列车启动时车门发出声响的描写，既是主人

公在闷罐子车中一刹那的内心感受，也是岳之峰驰骋联想的起点。

B.月亮本应是圆的，文章却强调那是一一个“方方的”月亮,这样写独特新奇,

突出了岳之峰此次所乘坐的闷罐子车窗口之小，条件的落后与简陋。

C.文中画线句连用多个没有联系的概念性词语，将不同社会阶层、不同地域的词

汇融合起来,展示了20世纪80年代不断涌现出的新事物，意在表现对新气象的

热情讴歌。

D.该篇小说采用意识流的表现手法,通过主人公岳之峰跳跃多变、天马行空的自

由联想来组织材料，淡化情节,打破了一般小说常见的时空逻辑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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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文中写到中年妇女用录音机播放德语童声合唱、《春之声圆舞曲》等内容，在

文中有何作用？ (6分)

9. 文章结尾描写了“闷罐子车”的外形，突出了其什么特点？“闷罐子车”在

文中有何象征意义？（6分）

【参考答案】

7.答案 C

命题透析 本题考查鉴赏文学作品的内容，分析表达技巧和思想内涵的能力。

思路点拨 这些词汇是主人公在闷罐子车中听到的人们闲聊的话题,不全是社会

出现的新生事物，且“意在表现对新气象的热情讴歌”理解错误。

8.命题透析 本题考查分析文章内容的作用的能力。

答案 ①主人公飞动的思绪,由莱茵河的高速公路、葡萄、河流等到二月的风,

这些内容是被录音机的合唱打断的,录音机播放的音乐将人物、叙事由想象拉回

现实,形成了想象与现实交织的结构。

②闷罐子车上竟有先进的录音机，主人竟是学德语的中年妇女,这一内容

反映了改革开放初期人们为振兴祖国而争分夺秒、发愤学习的状况,这是时代变

化、改革的呼声。

③文中特别写到播放的《春之声圆舞曲》,既照应了小说题目，又别有深

意——新的生命、春天的生机和力量正在逐渐壮大,有利于小说主旨的表达。

(每点2分,意思对即可。若有其他答案,言之成理亦可酌情给分)

9.命题透析 本题考查对作品进行个性化阅读和有创意的解读的能力。

答案 特点:通过对车身 、车头的颜色等细节描写,突出虽车身陈旧破烂,但车

头崭新、动力十足,体现了“新”“旧”融合的特点。(2分,意思对即可)

象征意义:

①崭新、动力十足的火车头预示着新的生机、新的力量正在奋力前行;

②“闷罐子车"是新旧交替时代整个社会的一一个缩影,象征着旧的还

在,新的已经产生;

③同时还象征着20世纪80年代初期,改革开放事业既有沉重的负担,

又有光明的前景。

( 每点2分,答出两点即可。若有其他答案,言之成理亦可酌情给分)

【小说详细解读】

春 之 声

王 蒙

① 咣地一声，黑夜就到来了。【这说明“我”进到了闷罐子车厢内。“黑夜”

一词既是点明了乘车时间是在傍晚，也是“我”进到车厢内的感觉。】一个昏黄

的、方方的大月亮出现在对面墙上。【月亮是方的，说明我是透过车窗往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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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车窗是方的，所以我看到的月亮也是方的。】岳之峰的心紧缩了一下，又舒

张开了。车身在轻轻地颤抖。人们在轻轻地摇摆。多么甜蜜的童年的摇篮啊!夏

天的时候， 脱光了屁股的小伙伴们一跃跳进故乡的清凉的小河里。 闭上眼睛，

熟睡在闪耀着阳光和树影的涟漪之上，不也是这样轻轻地摇晃着的吗?【岳之峰

由车身的颤抖，进而联想到人们的摇摆，甜蜜的童年，故乡的小河。这是作者在

文中第一次出现意识流的自由联想。】

② 方方的月亮在移动，消失，又重新诞生。【移动、消失、诞生，这说明

车在不断地前进。】唯一的小方窗里透进了光束，是落日的余辉还是站台的灯? 黑

咕隆冬，好象紧接着下午便是深夜。门咣地一关，就和外界隔开了。那愈来愈响

的声音是下起了冰雹吗?是铁锤砸在铁砧上?在黄土高原的乡下，到处还靠人打

铁，我们祖国的胳膊有多么发达的肌肉!呵，当然，那只是车轮撞击铁轨的噪音。

【文中由铁轨的噪音联想到下冰雹声，联想到铁锤砸在铁砧上的声音。这是文中

第二次出现的意识流式的自由联想。同时，在黄土高原的乡下，还有到处打铁的

人，这表明了乡下的落后和闭塞。】下一站，或者下一站的下一站，你所寻找的

生活就在那里，母亲或者孩子，友人或者妻子，温热的澡盆或者丰盛的饮食正在

那里等待着你。都是回家过年的。【都是回家过年的表明小说中的我是在”“春节”

前夕回的家，这也照应了后文。】

③ 还真有趣。在出国考察三个月回来之后，在北京的高级宾馆里住了一阵

——总结啦，汇报啦，接见啦，报告啦……之后，他决定回一趟阔别二十多年的

家乡。他怎么也没想到要坐两个小时零四十七分钟的闷罐子车呀。【出国考察 表

明我是个知识分子，我怎么也没想到做这么长时间的闷罐子车，也婉转表达了现

在的中国还很落后。】

④ 上到列车上的时候，他有点垂头丧气。【垂头丧气表明了“我”对祖国

现状的忧虑。】在20世纪80年代的第一个春节来临之时，正在梦寐以求地渴望

实现四个现代化的人们，却还要坐瓦特和史蒂文森时代的闷罐子车!事实如此。

事实就象宇宙，就象地球，华山和黄河，水和土，氢和氧，钛和铀。既不象想象

那样温柔，也不象想象那么冷酷。【20世纪80年代表明中国正处于改革开放的

初期，正时“百废待兴”，从正在梦寐以求地渴望实现四个现代化的人们，到却

还要做…前后语意的转折，可以看出中国的现状。】

⑤ 自由市场。百货公司。香港电子石英表。豫剧片《卷席筒》。羊肉泡馍。

包产到组。 中医治癌。差额选举。结婚筵席……在这些温暖的闲言碎语之中， 岳

之峰的心平静下来了。【人们讨论话题的繁多也正体现了当时人们思想的开放。

我的心平静下来也表明了我在落后的现状中也看到了生机。】是的，这里曾经没

有铁路，没有公路，连自行车走的路也没有。阔人骑毛驴，穷人靠两只脚。 历

史，历史；现实，现实；理想，理想；哞——哞——咣气咣气……喀郎喀郎……

沿着莱茵河的高速公路。山坡上的葡萄。暗绿色的河流。飞速旋转。

⑥ 这不就是法兰克福的孩子们吗?男孩子和女孩子，黄眼睛和蓝眼睛，追

逐着的，奔跑着的，跳跃着的。 不。那不是法兰克福。那是西北高原的故乡。

一株巨大的白丁香把花开在了屋顶的灰色的瓦瓴上。如雪，如玉，如飞溅的浪花。

不，那不是西北高原。 那是解放了的，飘扬着五星红旗的首都。那是他青年时

代的初恋，是第一次吹动他心扉的和煦的风。 二月的风就带来了和暖的希望，

带来了早春的消息。 还是冬天吗?当然，还是冬天。然而是已经联结着春天的冬

天，是冬与春的桥。【由莱茵河到山坡上的葡萄到法兰克福的孩子们到西北高原

的故乡到解放了的首都，这是文中第三次运用意识流式的自由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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⑦ 那，那……那究竟是什么呢? 是山泉，榆钱，返了青的麦苗和成双的燕

子吗?他定了定神。那是春天，是生命。他定了定神，揉了揉眼睛。分明是法兰

克福的儿童在歌唱，当然，是德语。在欢快的童声合唱旁边，有一个顽强的、低

哑的女声伴随着。

⑧ 他再定了定神，再揉了揉眼睛，分明是在从X城到N地的闷罐子车上。

在昏暗和喧嚣当中，他听到了德语的童声合唱，和低哑的，不熟练的，相当吃力

的女声伴唱。 【作者连用两次“定了定神”把思绪拉了回来，回到了现实。而

回到现实的触发点是一台录音机。】

⑨ 什么?一台录音机。在这个地方听起了录音。一支歌以后又是一支歌，

然后是一个成人的歌。 这声音盖过了一切喧嚣。

⑩ “这是……什么牌子的?”岳之峰问。

11 “三洋牌。这里人们开玩笑地叫它作‘小山羊’”。妇女抬起头来，大大

方方地回答。岳之峰仿佛看到了她的经历过风霜的，却仍然是年轻而又清秀的脸。

“从北京买的么?”岳之峰又问，不知为什么这么有兴趣。本来，他并不是一个

饶舌的人。

12 “不，就从这里。”

13 “你在学外国歌吗?”岳之峰又问。

14 妇女不好意思地笑了，“不，我在学外国语。”她的笑容既谦逊，又高贵。

15 “德语吗?”

16 “噢，是的。我还没学好。”

17 “这都是些什么歌儿呀?”一个坐在岳之峰脚下的青年问。岳之峰的连

续提问吸引了更多的人。

18 她仍然在学着德语，仍然低声地歌唱着欣梅尔——天空，福格尔——鸟

儿，和布鲁米——花朵。

19 “您听音乐吧。”她说。好象是在对他说。是的，三支歌曲以后，她没

有揿键钮。在《第一株烟草花》后面，是约翰·斯特劳斯的《春之声圆舞曲》，

闷罐子车正随着这春天的旋律而轻轻地摇摆着，熏熏地陶醉着，袅袅地前行着。

【9段到19段这是选文中的唯一一个有人物对话的情节，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

一个积极进取的青年妇女的形象，这个青年妇女不是一个人，是一类人的代表和

缩影，她代表了处于改革开放初期的人们的积极追求的精神状态和面貌，同时对

人物对话中，“我”不相信收音机这样的先进东西在本地就有，其实作者正是通

过“我”的出乎意料表现了中国虽落后，但也有新的生机。】

20 车到了岳之峰的家乡。他有点依依不舍。 他看到闷罐子车的破烂寒伧

的外表：有的地方已经掉了漆，灯光下显得白一块、花一块的。【车身的破败是

中国的现状的真是写照。】但是，下车以后他才注意到，火车头是崭新的、清洁

的、轻便的内燃机车。内燃机车绿而显蓝，瓦特时代毕竟没有内燃机车。【车头

的崭新象征了中国新的力量和生机。】内燃机车拖着一长列闷罐子车向前奔驶。

【车头拖车身向前奔驶说明中国在新的力量的带动下正走向光明的未来。】天上

升起了月亮。车站四周是薄薄的一层白雪。天与雪都泛着连成一片的青光。 他

走在了坑坑洼洼的故乡土地上。他转过头，想再多看一眼那一节装有小鸟、五月、

烟草花和约翰·斯特劳斯的神妙的春之声的临时代用的闷罐子车。他好象从来还

没有听过这么动人的歌。春天的旋律，生活的密码，这是非常珍贵的。【春天的

旋律不仅仅是音乐，更是祖国走向了春天，同时也暗和了故事发生在春节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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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链接】

1、作者简介

王蒙， 1934年生于北京，原籍河北省。1948年加入中国共

产党，1949年开始作共青团的领导工作。曾用笔名阳雨。1953

年写成长篇小说《青春万岁》，1956年因发表“干预生活”的

短篇小说《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引起轰动，1957年因这篇

小说获罪被划右派，1979年平反。1957年到1962年先后在

北京郊区劳动和在北京师范学院中文系任教。1963年去新疆

维吾尔自治区文联，在伊犁地区长期生活。1979年回北京，

为中国作协北京分会驻会作家、北京作协分会副主席，现为

《人民文学》主编。几年来，他发表了大量文学作品，其中

《最宝贵的》、《悠悠寸草心》、《春之声》三篇短篇小说和《蝴

蝶》、《相见时难》两部中篇小说，分别获全国优秀中短篇小

说奖。有广泛的国际声誉，曾获得意大利的蒙德罗文学奖和

日本创作学会的“和平文化奖”等。他的创作一直求变求新，

经常领风气之先。

2、意识流小说的概念和特点

意识流是心理学家们使用的一个短语。它是由美国心理

学家威廉·詹姆斯创造的，指人的意识活动持续流动的性质。

詹姆斯认为，人类的思维活动并不是由一个一个分离的、孤

立的部分组成，而是一条连续不断的、包含各种复杂的感觉

和思想“流”。 意识流小说是20世纪初出现于西方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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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手法和文学流派，运用这一手法的著名作家有《追忆似

水年华》的作者马赛尔·普鲁斯特、《尤利西斯》的作者詹姆

斯·乔伊斯、《喧嚣与骚动》的作者福克纳等。

常常是以当时正在进行的事件为中心，通过触发物的引

发，人的意识活动不断地向四面八方发射又收回，经过不断

循环往复，形成一种枝蔓式的立体结构。

在意识流小说中表现人物心理活动的最常用、最重要的

技巧主要包括内心独白、自由联想、蒙太奇、时空跳跃、旁

白等。（意识流小说中的蒙太奇的运用指的是作者把不同时间

和空间的事件和场景组合拼凑在一起。）